2020年12月14日 星期一

[鬼滅之刃│實彌義勇中心無cp] 關於留下來的人的二三事[G]

 



寫在前面:不覺得有CP,這是之前講過的,義勇跟實彌娶了寡婦的故事,描述視角是-寡婦的兒子,也就是所謂的前人子的角度,

我只是想描述留下來的人的故事。


========







我在八歲的時候,改姓不死川。

 

我的父親在西伯利亞過世了,母親一個人經營甘味處拉拔我,我自己也學著做甜點,現在很多人都說我們做的傳統甜點叫和菓子,用來區別洋人的洋菓子。

 

八歲時,母親嫁給常客的不死川先生,他每天都來買萩餅,他說母親做的萩餅最好吃,跟他母親做的一樣。

 

繼父-不死川實彌,是個看上去很可怕的人,他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疤,但是他來攤位上買萩餅時,表情都很溫柔,對我們兄弟也很好,所以我不討厭他。

 

只是不管是我還是母親,其實都不是很清楚為什麼為什麼不死……繼父會想娶母親,因為他們從未彼此示好,只是閒聊時不死川先生問起了父親的事情,母親老實的說了父親在西伯利亞戰死,繼父就直接開口說「一個女人家帶孩子很辛苦吧?要不要嫁給我?」

 

母親當下嚇得把手上的黃豆粉都灑了。

 

一開始母親以為繼父是開玩笑的,但繼父強調他是認真的,連我也拉在一起,說了淡淡的說了讓人感覺很可怕的話。

 

「是這樣的,我得了絕症,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可能四年內會死。」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缺了食中指的手抓著萩餅,雖然說著自己會死,表情看起來卻很輕鬆。「我本來不打算結婚生子,這些事情我託付給弟弟了,但是我弟弟死了。」他說到這邊時停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打算說下去了。

 

「我必須把他沒能完成的事情做完才行,但是我時間也不多了,所以,雖然很失禮……但是……請問,你願意幫我生孩子嗎?如果生不出來也不打緊,有個孩子繼承我的姓氏就行。至於我死後你們的生活我也會安排好,只要沒有什麼意外,絕對衣食無虞,正男和松二也能去上學。」那時繼父的表情充滿了愧疚與無奈,一點都不像他平常那樣兇悍。「當然,也要正男願意才行。」

 

「這真的太突然了,不死川先生願意讓我考慮一下嗎?」母親當下給了理所當然的回應,我們回家商討了一晚之後,母親決定改嫁給不死川先生。

 

母親的決定並不讓我意外,因為時局並不是很好,母親一個人拉拔我跟弟弟已經是極限了,我也沒辦法上學,不管能不能再生出弟弟或妹妹,不死川先生都願意照顧我們全家,這根本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而且不死川先生他,是個好人,也長得很好看。」母親像少女一樣的說著,雖然我覺得不死川先生並不算好看,可能本來很好看吧?但那傷疤真的太可怕了……

要說好看的話,我認為還是富岡先生好看。

 

唔?跳太快了?

 

總之,母親正式改嫁給繼父,而主婚人居然是個只大我一點的孩子,但不死川先生敬稱其為「主公」,而且非常的尊敬他。

 

我這才知道繼父是算是產物敷家僱用的武士,而產物敷家曾經也是大名,在維新之後也經營許多產業,因此並未沒落,難怪繼父能說出「就算生不出孩子也能保你們衣食無虞」這種話。

 

總之,因為是改嫁,所以沒有什麼風光的儀式,卻莊嚴隆重,還有很多母親的親族參加,繼父那邊則沒有親族,都是朋友,而且好像都是產物敷的武士。

 

其中很多人都受了嚴重的傷,缺了手,瞎了眼,斷了腿,似乎都是復員的士兵或士官,好像也有軍官。

 

他們都很誠摯的祝福繼父和母親的婚姻,但好像也都很篤定繼父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不久人世(但我怎麼看都覺得繼父很健康),很多人都對母親說,如果有困難的話隨時能找他們幫忙。

 

婚後我們一起搬到繼父家住,那是非常大的房子,有庭院也有道場,看起來就是武士的宅邸,但繼父沒有請傭人,只有按時計酬的幫傭每天晚上會過來一趟。


然後,剛剛說到的富岡先生,富岡義勇先生,與繼父住在一起。

 

「富岡啊,怎麼說呢,正男叫他叔叔就好了吧?可以嗎?富岡?」

「……叫哥哥。」

「好,就叫叔叔吧!」

繼父完全沒打算聽富岡先生的話呢。

 

之前富岡先生偶爾會跟繼父一起來買萩餅,至於他們感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我也說不上來。富岡先生跟繼父完全不同,繼父看起來很凶,事實上是個藏不住感情的人,他對我跟弟弟都很好,也很愛笑,偶爾會陷入難掩的悲傷後不發一語,富岡先生則是很少說話,很少笑,幾乎總是面無表情。

 

富岡先生很少反對也很少贊成別人說的話,大部分的狀況下都是沒什麼意見,他喜歡吃鮭魚燉蘿蔔,所以母親也學會了這道料理,每次晚餐有這道料理時,他就會微微的笑起來,微微的。

 

像這樣一個單身男子住在一個已婚家庭的屋簷下其實有點怪,但繼父也跟母親說好了,如果母親不想跟富岡先生一起住,那婚事也當作沒說過。而他們會住在一起,是因為富岡先生也得了同樣的絕症,而且還少了右手,需要人照顧才行。

 

「我不需要人照顧。」富岡先生總是這麼說。

「好,我知道了,來,請把手臂伸出來,我幫你套衣服。」母親則是如此笑著。

 

有時候我覺得母親是被繼父娶來當傭人的,但母親似乎不這麼想。

 

「我啊,是被娶來當母親的。」

 

我不太能理解,母親就是母親,為什麼說是娶來當母親呢?

 

然後,我十歲那年,富岡先生也結婚了,對象是洋裁店的寡婦。

 

對,也是寡婦。

 

富岡先生失去了右手之後穿和服相當不方便,所以大多都穿洋服,也因此頻繁的出入洋裁店,洋裁店有個學徒是寡婦,他的丈夫被徵兵去滿洲,然後被炸死了。

 

這位洋裁店的寡婦,也就是後來的富岡太太,聊天時說了當時他求婚時的場景,說的話居然與繼父差不多。

 

洋裁店的寡婦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比我小,但比弟弟大,叫做春男和冬美,後來都改姓富岡。

我們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感情也都很好,春男很聰明,還是班上的榜首。

 

富岡太太跟富岡先生一樣是個沉靜的人,跟照顧生意送往迎來所以嗓門很大很開朗的母親不同,富岡太太總是笑得很溫柔,他也跟母親學了做和菓子的手藝,第一樣學的就是萩餅。

 

「因為義勇說,如果不死川先生生氣,就要拿萩餅給他吃,所以他天天要帶一個在身上。」富岡太太笑著這麼說。

但我們都知道,繼父沒有生過富岡先生的氣,縱使偶爾他們講話有些針鋒相對,但不管是繼父還是富岡先生都沒有生氣,萩餅好像只是一個符號,一個逗點,為他們的相處劃下適當的頻率。

 

他們的相處方法很奇特(或者該說,我們兩家的相處方式也很奇特),白天他們一起出去工作(兩位都在產物敷家的事業工作,繼父意外的對數字很敏銳,產物敷的一家洋行做會計;富岡先生在人員管理上則相當有一套,在碼頭接了倉庫總管,雖然在家裏不怎麼說話,但工作時非常嚴厲。),晚上回家兩人就喝酒聊天,偶爾會是母親幫他們斟酒,偶爾是富岡太太,偶爾會有舊友來訪,像是個子很高的宇髓先生,他也斷了一隻手,他來訪的時候連富岡先生都會多話起來,繼父也會很開心的一直加下酒菜;比較少來的是煉獄千壽郎哥哥,事實上與繼父和富岡先生認識的是煉獄哥哥的兄長,而他也戰死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就比較短,常常在談論最近的局勢和海外戰爭的狀況,煉獄哥哥同時會幫繼父和富岡先生檢查身體,他似乎是個看護士。。


但大多時候,就只有他們兩人靜靜的喝酒。

 

休假時繼父會陪我們玩,也陪富岡家的孩子玩,隔壁的佐藤家和村上家也很愛來我們家玩,繼父一個人就能應付我們所有人,一起玩老鷹捉小雞,輪流跟我們飛高高,還會教我們劍道。


富岡先生似乎不太會跟小孩玩,所以他也是在旁邊看著,然後拿出爐子烤仙貝、烤魚、烤地瓜,等我們玩累了就去跟他要來吃,但是教劍道的時候他也會幫忙,雖然他只剩下左手,但他用木刀的方法,非常、非常的漂亮,村上家的花子說,以後想嫁給富岡先生,然後富岡先生則會笑著搖搖頭,甚麼也不說。

 

這樣的日子很快樂,而繼父和富岡先生看起來也都很健康,所謂的四五年內就會死好像是個騙婚的藉口似的(但我也知道,他們根本不需要這種藉口也會有小姐排隊要嫁的)。

 

我的弟弟在我十一歲時出生,繼父抱著他,給他取名叫玄彌,說是他早逝的弟弟的名字,然後告訴我-身為哥哥,你要保護弟弟。

也是那一年,繼父的身體,開始明顯的變差了。

 

像是比賽一樣,富岡先生的長子和長女-是的,是雙胞胎-在我十二歲時出生,取名叫錆兔和真菰。

 

在我十三歲那一年,繼父一病不起。

 

繼父引以為傲的體力彷彿一下子被抽乾了,他無法再陪我們玩,當然也辭去了工作,富岡先生也辭掉工作一起照顧繼父。

偶爾,我會聽到他在昏睡的父親枕邊自言自語著:「不死川,你不能輸給我啊,我還沒死呢。」

 

停不下的咳嗽,未曾稍停的煎藥,富岡先生扛起照顧繼父的責任,母親和富岡太太則照顧我們這群孩子,玄彌才兩歲,錆兔和真菰才一歲,都是需要母親的年紀,我是最大的哥哥,則要負責照顧松二,春男和冬美。

 

那年冬天繼父還是沒熬過去。

彷彿知道了自己大限已到,他把我叫到床邊,摸著我的頭。

「正男是好孩子,你比我做得更好,你是好哥哥,你要保護弟弟妹妹,要保護媽媽。」

「我會的。」

「如果有沒辦法解決的事情,先去找宇髓伯伯,你知道的,那個高大的伯伯,不然找煉獄哥哥,八字眉金頭髮的那個,別隨便煩主公大人。」

「我知道。」

 

「好了,你去睡吧,別擔心我,富岡在呢。」

那是繼父的最後一句話,他枯瘦的,少了食指和中指的手,冷的如同冰塊一樣。

 

第二天早上,富岡先生告訴我們,繼父已經離開了。

 

「請節哀。」富岡先生低著頭,在母親和她抱著的玄彌面前,深深的低著頭。「我又被留下了。」

 

明明該哭的應該是母親和我們才對,但富岡先生卻先流下了眼淚,松二撲上去抱著富岡先生哭,母親也哭了起來,玄彌也跟著哭了。

 

那之後,富岡先生也開始衰弱了。

 

我十五歲那年,富岡先生在櫻花盛開的季節過世。

 

因為有繼父的先例,我們知道這確實是真的,他們有著定時炸彈般的病,富岡太太在最後的時間裡任勞任怨的照顧富岡先生,而錆兔和真菰則托給母親照顧,當然,弟妹又是我的責任了。

 

富岡先生沒有留下遺言給我,這是當然的,我又不是富岡先生的孩子,但後來我才知道,他沒有留遺言給任何人,是一個到最後仍寡言的男人。

 

「我來了。」

「嗯?」

「義勇說—我來了,等等我,這是他最後一句話。」

 

富岡太太如此說著,笑著落下來淚滴。

 

葬禮,富岡先生和繼父的葬禮,出席的人都跟婚禮差不多,有一位在繼父的葬禮還表現冷靜的竈門先生,在富岡先生的葬禮痛哭流涕。

宇髓伯伯和煉獄哥哥則是態度相去不遠,當然,也不忘要我們有困難就隨時去找他們。

而我也差不多有足夠的常識和知識判定,他們都不是從戰場上復員的人,至少,不是我們所知道的西伯利亞跟滿洲的戰場。

 

他們不為人知的奮鬥到最後,然後不為人知的離去了。

 

「煉獄先生。」我如此呼喚煉獄千壽郎先生。「繼父跟富岡先生他們……他們……真的幸福嗎?」

 

「……我的兄長大人曾經說過,幸福的形式有很多種,他的幸福就是,我能在家裏好好睡覺,然後在他回家時笑著迎接他,為他煮好一大鍋的地瓜飯。」八字眉的煉獄先生,笑起來也特別的溫柔。「所以,不死川先生和富岡先生,一定也是採取了讓他們幸福的方式生活的,因為過得幸福就是我們生存下來的人,對為此奮鬥、死亡的人應盡的恩義,而且看到你,和你的家人,以及富岡先生的家人,我就知道了……他們一定非常幸福。」

 

「所以,不要哭了。」煉獄先生他,輕輕的將我擁進懷中,輕輕的說。

 

end

 

好了,其實我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也許只是想表達出屬於大正時代男兒們與女性們堅強的選擇。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底特律][漢康/艾倫九蓋]假日加班亦日常

 [底特律][漢康/艾倫九蓋]假日加班亦日常 ★可能是因為今年沒甚麼過節的感覺所以也很沒甚麼過節感覺的聖誕賀文(?) ★不知為何雞巴人蓋文李德居然已經被我默認為會同時跟人類和仿生人搞上了 正文開始====   在警界流傳著一句話:「民眾過節,警察過關」。 這句話的意思挺簡單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