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3日 星期日

[鬼滅之刃][煉獄家中心]日常之非日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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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之後一路被打進「大哥是對的!大哥沒有輸!大哥最美最強!」的深淵,然後就開了個安價<<<

沒有CP,可以說是煉獄杏壽郎的平穩一日吧,如果能傳達出大哥跟千壽郎的好我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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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有一點細修。

 

 

==正文開始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

煉獄杏壽郎刷一聲的掀開自己的被子,拉開了拉門,東昇的旭日才剛爬上山頭,朝霞驅趕了還掛在天邊的月亮,時間還才剛卯時,按照西洋的計時方法就是早上五點,不分季節,只要是沒有任務的期間他都是這時候起床。

 

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他迅速完成早上該做的梳洗,開始晨跑的日課,像一陣風一樣的在隅田川河堤慢跑(以柱的標準叫慢跑,但目擊過那速度的送報童稱之為「在隅田川河畔狂奔的怪人」),接著回到家裏做一千次的想像揮劍練習。

 

想像的對象是-鬼舞什無慘。

 

唔姆,正確的說是想像出來的想像的無慘。

 

那個帶著鬼妹妹的少年入住蝶屋後,主公派了隱去請他描述無慘的長相,將之繪成圖片發送給鬼殺隊隊員們。那是個穿著時髦西裝,帶著帽子的高挑男子,五官端正卻透著一股邪氣,隱畫的很好,雖然杏壽郎沒看過鬼舞辻的臉,但如果差異沒有太大的話,杏壽郎覺得自己應該能憑這張畫認的出來。

 

這是數百年來第一次抓到無慘的尾巴,一個令人感到振奮的突破,雖然除了無慘一揮手就能把人變成鬼之外沒有任何關於能力部份的收穫,但這就可以了,這樣就很好了,前進了一步就可以繼續往前,一步一步的向前邁進,總有一天會將那隻鬼王毀滅。

 

杏壽郎集中呼吸,把打樁台連同想像中的無慘劈個稀爛。

 

接著杏壽郎再跑到悲鳴嶼的地盤做瀑布修行,想說也順便跟悲鳴嶼問候,基本上柱們平時四散討伐惡鬼,只有在半年一度的柱合會議時能聚首交換情報,杏壽郎相當重視資深的悲鳴嶼的意見,畢竟他僅次於自己父親資深的柱。

 

可惜的是悲鳴嶼似乎已經去出任務了,於是沖了半刻瀑布之後杏壽郎再次跑回家,果不其然才進入大門,早餐的香氣就撲鼻而來。

 

「喔!早安啊千壽郎!好香啊!」

「早安,哥哥,晨練結束了嗎?今天早餐我有試作剛學的南蠻料理喔,叫做馬鈴薯燉肉喔,請來試吃吧!」

 

 

才十歲出頭的煉獄千壽郎穿著圍裙,在擺滿了早餐的矮桌旁添飯,除了早餐一定要有白飯、雞蛋、味噌湯以及漬物一應俱全之外,還有一個燉鍋,似乎就是千壽郎所說的馬鈴薯燉肉,千壽郎靈巧的把碗裡的飯壓實,然後淋上一勺馬鈴薯燉肉,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撲鼻而來,杏壽郎坐下來接過飯碗,二話不說的埋頭大吃。

 

「好吃!」杏壽郎吃完一碗立刻伸手再要一碗,笑吟吟的千壽郎早就舔好另一碗待命,每一餐杏壽郎一個人就能吃掉一升的米,不過倒也不是他特別會吃,幾乎每個柱的食量都相當驚人,這與他們耗費的能量可以說是成正比的,食量太小的話體能也會受限,但這也一半屬於天生的,像蝴蝶忍跟小芭內就吃得不多,也沒辦法吃多,但是甘露寺就跟他一樣很會吃,當甘露寺還在煉獄家修行的時候,煉獄家的米消耗量堪比一個十人大家庭。

 

在更久之前則是…

 

遙遠的過去日常在腦中一閃而過,瞬間被杏壽郎直接抹去,他毫不客氣他吃掉整鍋飯,然後望向擺在主位,早已冷掉的餐盤。

 

「父親大人他……還沒起床,等一下我會把早餐拿過去。」察覺杏壽郎的視線,千壽郎微微笑著把自己的碗捧起來吃飯,先讓兄長吃完自己再吃這種行為好像是在虐待次子,不過其實是因為杏壽郎吃的太快,通常得等到他把飯鍋清空,千壽郎才會開始吃,兩人才會一邊用餐一邊閒聊。

 

至於主位的父親,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來與他們一起用餐了。

 

「……」杏壽郎看著低頭吃飯的千壽郎,不由得感到有些難過,自己平時都沒什麼時間在家,千壽郎不只要一個人吃飯,還要面對父親的惡劣對待,他一定很難過吧。

 

「今天讓我來吧,你先吃飯。」杏壽郎拍了拍千壽郎的肩膀,端起餐盤走向父親的房前。

 

「父親,我是杏壽郎,請用早餐。」杏壽郎跪坐在門前敲門問候,煉獄家除了是炎之呼吸的世家之外,也是武士家系,母親在禮儀上十分要求,即使父親現在已沒了父親的樣子,杏壽郎仍然謹守禮儀。

 

「滾。」過了一陣子,完全不像還沒睡醒或剛睡醒的聲音,厭煩、惡意和憤怒透過一個字就傳過來,杏壽郎望著緊閉的拉門,放在膝上的雙手緊握,恭敬的壓抑著聲音說道:

「早餐我放在門口,千壽郎他還做了很好吃的南蠻料理,請趁熱用。」

 

杏壽郎站起來深吸一口氣,無畏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臉上,因為父親的冷淡而低垂的眸子也抬了起來,他不能洩氣不能沮喪,他是千壽郎的哥哥,是炎柱,不會被這些小小的事情打垮。

 

回到客廳,只見千壽郎還在吃飯,看見杏壽郎這麼早回來他心裡大概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並沒有出口詢問父親的狀況,而是看似隨意地問道:「兄長大人等一下有什麼計劃嗎?」

 

「唔姆!我想上街去買點東西!千壽郎一起來吧!整天都窩在家裏也很無聊吧?我們可以去逛逛街,看有什麼南蠻的新鮮玩意兒!」

 

「我也沒有整天窩在家……每天都會上街採購的。」千壽郎瞇起眼睛笑了起來,沒有因為兄長以為他是個家裡蹲而不開心的樣子。「但是,能跟兄長大人一起上街買東西,我很高興。」

 

千壽郎溫暖的笑容讓杏壽郎也真正的開心了起來,他不顧千壽郎的阻止先幫他收了飯鍋,然後被趕去沖澡換外出服,過了大概半刻左右,兄弟倆都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在經過慎壽郎的房間時,極有默契的逼迫彼此的眼神不去看主臥拉門外依舊沒有動靜的餐盤。

 

兄弟兩人提著採購用的竹籃走出家門,杏壽郎自覺地走在右側,因為兄長曾經提醒過他不可以在站在他左側,他有點想要牽兄長的手,又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太依賴兄長而有些猶豫,但杏壽郎主動伸出右手拉起他的左手。

 

「走吧!」

「嗯!」千壽郎開心笑了。

 

早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市集上一些生鮮攤位也開始收攤,換成了販賣小物和乾糧、零食的攤位,杏壽郎毫不猶豫的採購了生地瓜之外,還買了地瓜麻糬和地瓜團子,千壽郎則挑選了一些替換用的杯碗和有興趣的畫報,兄弟倆享受著難得的平靜生活,然後杏壽郎突然發現什麼而停下了腳步。

 

千壽郎隨著停下腳步的兄長視線望去,只見一隻有著明亮毛色,宛如燃燒火焰般的貓頭鷹把自己塞在樹洞裡睡覺,而旁邊的樹枝上則攀著一隻毛色看起來有些赤紅的狸貓,那隻狸貓正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兄弟。

 

「是狸貓跟貓頭鷹,真是吉利啊,兄長!」姑且不論貓頭鷹,狸貓確實是吉利的象徵,千壽郎很開心,雖然說什麼幸運象徵之類的都是無稽之談,但是千壽郎喜歡幸運的象徵,尤其兄長去出任務時,他總是祈禱著很多、很多的幸運和庇佑。

 

「是啊!真是吉利呢!千壽郎!」杏壽郎摸著弟弟的頭,大聲地回應著,那「貓頭鷹的顏色跟我們兄弟倆的髮色也很像,真是可喜可賀呢!」

 

杏壽郎的大嗓門也引來了路人的圍觀,在逐漸現代化的過程中,狸貓跟貓頭鷹在東京也越來越少見了,特別是這兩隻動物的顏色不同一般,讓大家更加的好奇。

 

那狸貓也沒被杏壽郎的大嗓門和人群嚇到,看起來已經十分習慣被人圍觀了,反而有點興奮似的搖晃著蓬鬆的尾巴在樹枝上竄跳著,彷彿在跳舞一般。

 

「唔姆!居然在跳舞呢!莫非是見世小屋養的狸貓嗎?」杏壽郎從籃子裡摸出一顆剛剛買的栗子扔給狸貓,狸貓飛快的接了下來,矯捷的身手讓千壽郎忍不住鼓起掌來,路人也紛紛跟著鼓掌,甚至也有人丟了其他的食物。那狸貓似乎也懂得見好就收,接了幾個路人扔來的小果子就鑽進樹叢跑走了,而那隻毛色奇特的貓頭鷹依舊呼呼大睡,畢竟還沒到他該醒的時間,不過在這種吵雜的環境下也能睡著真不知道該說是遲鈍還是有大將之風。

 

總之路人隨著狸貓的離去也散開了,千壽郎依舊開心的笑著,圓圓的臉蛋笑得泛起紅暈:「跟兄長一起逛街果然會碰到好事呢。」

 

「是嗎?我覺得是因為跟千壽郎一起逛街才碰到好事呢!」杏壽郎摸著千壽郎的頭笑著,似乎是因為太引人注目了,有熟人發現了他們。

 

「我就說吧!那是煉獄先生的聲音!」

「那是煉獄先生的孩子嗎?!」

「不是啦!那是煉獄先生的弟弟!」一陣高音喊著煉獄先生煉獄先生的靠了過來,千壽郎似乎被嚇了一跳,緊張的看著朝著他們走來的女子們。

 

「唔姆!這不是宇髓的太太們嗎?你們也來逛街嗎?千壽郎!這三位是音柱的太太!我記得雛鶴小姐、槙於小姐跟須磨小姐對吧!」杏壽郎如數家珍的報出對方的名字,似乎是因為杏壽郎居然記得他們名字的關係,三位女忍笑的花枝亂顫。

 

「雛鶴小姐,槙於小姐與須磨小姐早安,我是煉獄千壽郎,是煉獄家的次子。」千壽郎知道這時該要出言問候並自我介紹,但眼前的三位女忍太太裙子下襬開得非常高,對於千壽郎來說刺激實在有點大,一邊問候臉就紅了請來。

 

「哇啊啊!好可愛啊啊啊啊!為什麼跟煉獄先生長這麼像卻這麼可愛!」

 

「哈哈哈,這是在說我不可愛嗎?不過我們家千壽郎確實很可愛沒錯!」

 

「煉獄先生是很帥啊不是可愛,就差我們家宇髓一點而已。慎於你別隨便捏千壽郎少爺的臉!不禮貌!」

 

「千壽郎少爺想不想吃糖果?南蠻來的彩色糖果喔。」

 

「吃什麼南蠻糖果!吃團子吧!我有買黑糖團子!」

 

眾人在路邊就這麼熱鬧的吵嚷了起來,三個妙齡女子圍著千壽郎紛紛把自己密藏(千萬別問藏在哪裡)的零食拿出來上供,雖然說也不是完全沒親近過女孩子,但是一下子被如此高密度的成熟女子圍繞讓千壽郎似乎有些招架不住。

 

「……」緊張又害怕失禮的千壽郎依舊掛著微笑,但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杏壽郎的羽織,察覺到弟弟發出的訊號,杏壽郎蹲了下來,將弟弟拉到了懷裡。

 

「好了好了三位太太,我們家杏壽郎平常沒有被這麼多女孩子包圍過都快緊張死了,你們就放過他吧!而且杏壽郎自己就會做南蠻點心日本點心,下次可以來我們家玩喔!」

 

「還會自己做點心!!」

「簡直可以出嫁了!!」

「我輸了!!」

三位女忍察覺到杏壽郎「到此為止」的訊號,雖然嘴上仍調笑著,但全都往後推開了一步。

 

「如、如果宇髓太太們願意的話,有空歡迎來家裡玩,只要先通知我一聲,我會準備和菓子請大家吃。」從緊迫盯人的空間中解放,加上兄長在身後的熱度,千壽郎整個人放鬆了下來,紅著臉發出邀請。三位女忍互看了一眼,忍著撲上去抱住千壽郎的衝動,忙不迭地拼命點頭。

 

「當然願意啊啊啊啊啊!」

「我會連天元也一起帶去!」

「耶?煉獄先生不在也可以嗎?」

 

這個疑問讓千壽郎抬頭望著還把他抱在懷裡的兄長,這才發現他確實提出了有點僭越的邀請,先不說父親大人,兄長也沒有首肯的狀況下居然擅自邀約他人來家中拜訪……雖然兄長一定不會生氣,但是……這實在太不合禮數了……

 

「唔姆!當然好!平常只有千壽郎一個人在家,我還怕他太寂寞呢!如果宇髓跟太太們有空歡迎隨時來玩!」杏壽郎非但沒有生氣,還非常開心,因為他很清楚,也相信柱們的人品,如果平常他們願意來家裡走動的話,也會讓他感到安心,而且宇髓與父親也共事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如果他願意與父親聊聊的話,也許……

 

「好高興!擇日不如撞日吧!我立刻去叫上天元!你們先到煉獄先生家裡吧!」

「喂喂!太突然了吧……」

 

「有道理!就今天吧!來我們家玩吧!把沒事的柱一起叫上好了!」

「兄長?!」

 

「哈哈哈,每次見面幾乎都在主公那裡沒什麼機會聊天,趁著任務來之前開個宴會好了,但是太太們要幫千壽郎一起準備飯菜啊!」

 

就這麼一瞬間,在三言兩語內就這麼決定了一個超級臨時的晚宴,千壽郎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兄長,杏壽郎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似的拍了拍千壽郎的頭。

 

「直接去米店跟蔬菜店和肉店叫貨吧,晚上吃火鍋!」

炎柱煉獄杏壽郎如銅鈴般大的眼睛燦爛堅定的笑容讓千壽郎把疑惑和想與哥哥獨處的私心都吞了回去,畢竟哥哥開心比甚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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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實彌有點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收到了烏鴉的傳信,說是炎柱邀請有空的人晚上到煉獄宅一聚,實彌自覺並非一個社會化的人,但比起超級孤僻的富岡義勇,實彌自認為在柱裡頭還是能夠跟他人維持正常交際談話的存在。

 

雖然他跟杏壽郎的第一次見面算不上愉快(大概也沒多少人跟他第一次見面是愉快的),但由於杏壽郎超乎想像的粗神經和失控的正向思考,兩人的交情也不算太差。

 

所以他赴約了,畢竟他們這個工作朝不保夕,大家聚一聚也沒甚麼不好。

 

不過他完全沒想到,眼前的狀況居然這麼失控。

 

一開始都還挺正常的,雖然宇髓對於他居然會出席似乎有點意外,但客廳中央咕嘟咕嘟煮著火鍋的圍爐裏和一邊堆滿了肉和蔬菜的桌子以及滿滿三大鍋的飯足以讓所有人把疑惑跟飯都一起吞進肚子裡,熱湯和兩口酒下肚之後宇髓跟他老婆就開始講一些亂七八糟的笑話,杏壽郎笑得比誰都大聲(雖然他平常就很大聲),千壽郎一邊朝著一下子就空了的鍋裡丟肉跟菜,一邊用著泛紅的臉頰專注的聽著宇髓天花亂墜的講他的豐功偉業。

 

畢竟他哥哥其實不太說那些工作頭發生的事情,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有受傷還是沒受傷,受重傷還是受輕傷,那些事情杏壽郎都全部自己吞,他永遠只能得到兄長「沒甚麼大不了的!這是我的職責!」的回應,他只能隱的口中打聽到一些片段,也大多是對哥哥武勇的讚揚,像甚麼鬼的能力之類的細節也不甚清楚,像宇髓這樣活靈活現的殺鬼故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讓千壽郎十分的興奮。

而大食王蜜璃一個人吃掉了一鍋飯不說,連本來要餐後吃的點心團子都吃掉了,等千壽郎想把點心拿給大家時才發現放團子的盒子裡頭都空了,連黃豆粉都舔的乾乾淨淨。千壽郎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還以為是自己忘了買,一直默默的看著蜜璃進食的臉配飯的小芭內居然舉手說是自己跟謫丸吃的,還非常刻意的打了個飽嗝。也不知道是代表同意還是不予苟同,謫丸嘶嘶的吐著信應和。

 

最可怕的是千壽郎信了。

 

於是大家笑得亂七八糟,蜜璃的臉紅得跟爐火有得拼,小芭內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夾菜,宇髓似乎因此而開心的有得過頭,一邊細數自己斬殺某個下弦的故事一邊搭著實彌的肩膀要灌他酒,到最後除了千壽郎和杏壽郎之外每個人都喝開了,到了卯時左右,一群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千壽郎還想要收拾,杏壽郎則乾脆地打發他去睡覺,說要明天早上起來再一起處理。

 

當被灌醉的實彌醒來時已經接近子時,他搔了搔亂七八糟的頭髮,跨過地上亂躺的人體,依照記憶裡的位置尋找廁所,拉開拉門才發現杏壽郎和宇髓坐在走廊上賞月,宇髓還在喝酒,而杏壽郎喝茶。

 

因為一個柱們都知道的理由,煉獄杏壽郎不喝酒,絕對不喝,即使是宇髓也不會灌他喝酒。

 

「你醒啦?我還以為你會再睡久一點呢。」宇髓對著他晃了晃手上的葫蘆。「要再來一些嗎?」

 

「不要,我不喜歡喝醉。」這是實話,某種程度來說實彌還曾經害怕喝醉,因為他不清楚喝醉之後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不過有次宇髓硬灌他兩口之後他就睡得跟死豬一樣,而且屢試不爽之後,他就沒這沒害怕喝酒了,只是他在沒有值得信賴的人在周邊的狀況下絕對滴酒不沾,而事實上他也沒有主動喝酒過。

 

都是該死的宇髓灌的。

 

「唔姆!喝醉不是好事!」杏壽郎的大嗓門響徹夜空,實彌有點懷疑他是講給房間就在客廳隔壁,明明就在這棟房子裡卻假裝自己不在的人聽的。

 

宇髓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喝掉了杯中的酒,大聲地嘆著氣。

 

「嘆氣會把福分嘆掉哦宇髓!」杏壽郎郎笑著說道。

 

「我又帥又強又華麗還有三個老婆,嘆掉一些也夠我用。反倒是你,這裡只有我們在,沒有鬼也沒有後輩,連你弟弟都在睡覺,不需要這麼勉強自己,偶爾撒個嬌不會遭天譴的。」

 

「原來如此!謝謝你宇髓!不過我拒絕!」連一瞬間的脆弱或破綻都沒有,炎柱煉獄杏壽郎用會讓人懷疑現場是不錯有人重聽了的音量大聲回答。「就算是看起來和平的現在,月亮明亮的夜裡,依然有人被鬼殺害啊,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我沒有鬆懈跟撒嬌的餘地!」

 

「你實在太認真了杏壽郎~我們是柱,也是人啊,要吃飯也要睡覺,有資格獲得一點放鬆的,不喝酒沒關係,下次哥哥我帶你去找游女玩怎樣?搞不好還能找到幾隻鬼喔,那地方可是人間的死角呢!」

 

「找鬼可以!找游女就算了!宇髓你有三個美麗的妻子!也不應該常去找游女玩!」

 

面對眼前一個喝醉的花花公子,另一個則是擁有高度道德觀和失控的正向思考的炎柱,實彌覺得自己好像不太該繼續待在這裡,反正也睡醒了,還是回家好了。

 

「我回去了。」實彌揮了揮手,算是跟兩位柱道了別。

 

「不要走嘛實彌~再陪我喝嘛~小杏壽郎都不喝很無聊啊~」宇髓迅雷不及掩耳的抱住實彌,速度快得一點都不像個醉鬼,實彌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毫不客氣地一個拐子架過去,卻輕巧的被宇髓擋了下來。

 

「放開我!醉了就去睡!別煩我!」

「我還沒醉啊~實彌~我還得更醉一點~不然實在沒辦法笑著送我三個老婆去吉原臥底找鬼啊~」

 

「……什麼?」實彌眼睛瞪得老大,他們這些柱除了宇髓之外跟吉原這種聲色場所基本上沒有緣分,年齡是一個因素,個人特質則是另一個因素,隱們甚至曾經私底下討論,是不是除了宇髓之外的男性柱都是處男(女性不在討論範圍之列,女性的貞操在大正時代是不容被質疑的)。

總之,像這種地方的任務,就理所當然地落到了宇髓的肩膀上。

 

「杏壽郎說的沒錯,我們在這邊喝酒看月亮的同時……仍有人被鬼殺害……我非常確定吉原一定有鬼在裡頭,但怎樣都抓不到他的尾巴……我的好老婆們自願去臥底……本來今晚是我們幾個要一起喝到天亮的,不過,來小杏壽郎家裡吃晚飯更開心呢!」宇髓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上的葫蘆不由分說的塞進實彌嘴裡硬灌他酒,杏壽郎也完全沒有阻止的打算,只是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

 

「兄長……你們還不睡嗎?」似乎是被這三個人過大的音量吵醒,千壽郎披著睡衣,揉著眼睛,拖著腳步走了過來。杏壽郎似乎因此認真反省了自己確實音量太大了些。

 

「唔姆,就要睡了,抱歉吵醒你了,千壽郎。」杏壽郎壓低了音量,微笑著望向弟弟。

 

千壽郎搖了頭表示不在意,然後看了看一邊的灌酒組合,又看了看自己的兄長,有些蹣跚地走近杏壽郎,然後直接撲抱進兄長的懷裡。

 

杏壽郎眨了眨眼睛,看著懷裡閉上雙眼似乎馬上睡去的弟弟,調整了一下姿勢用雨織蓋在弟弟的身上。

 

「啊哈。」眼前溫馨的一幕讓宇髓發出意味不明的感嘆,實彌因此得到空檔直接賞了宇髓一個過肩摔,順便狠狠的補了一記頭槌撞暈了宇髓,還比了個中指洩憤。但他確實被宇髓灌了好幾口酒,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乾脆又睡了過去。

 

杏壽郎看著眼前在走廊上倒成一片的兩個柱,以及就在自己懷裡深深睡著的弟弟,勾起了淺淺的微笑。

 

「啊啊……今天月亮真美啊……你也這麼覺得吧?火焰色的貓頭鷹?」不知何時,早上在市集看見的貓頭鷹居然停到了煉獄家庭院的樹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理解了杏壽郎的話,它用力地拍了兩下翅膀之後咕咕的叫著。

 

再過個幾十年,「月亮真美」這句話會因為某個文豪而成為示愛用的句子,但在現在,那只不過是一個殺鬼的劍客在難得的平穩地休息中發出的感嘆而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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