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用啊。
煉獄躺在病床上,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泡在水裡似的,他的印象中自己沒有生過這麼嚴重的病,就算是幾次重傷也不曾躺這麼久,手上的點滴一刻也沒有斷過,胸口裡的心臟搏動得如同擂鼓,他甚至能聽到心臟砰咚跳動的聲音。
重傷加上發情,那個叫做葵的女孩帶著恭敬以及掩不住的同情對他這麼說,手上牢牢地攢著板子直到指尖發白的程度。基因、選定、排斥…女孩所說的名詞他都聽過卻無法用大腦處理,大腦咕嚕咕嚕的冒著泡,與體溫一同沸騰。
忍也來過,伴隨著難以忍受的氣味,本來宜人的夜來香味濃重到令人作嘔,忍似乎也無法忍受他的味道,但仍坐在他身邊認真的詢問了他那個問題-你願意接受竈門炭治郎當你的伴侶嗎?
因為這問題實在有點像廣播裡頭曾經聽過的西式婚禮廣告而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不知為何腦袋裡冒出了他與那個少年穿著西洋婚紗走進西洋教堂的畫面,少年的西裝很好看,自己的白紗就不成了,都快撐破衣服了。
「煉獄先生。」忍喊他,伴著一針額外的針劑以及飲水,把他發散的思惟叫回來。「我們必須冒險,即使是違背竈門的意志,我也得把他帶過來與你配合,我們不能失去你這個柱。」
「唔姆,我沒意見……但是、少年他不要的話,我會忍耐的……」說到底也是自己的堅持惹的禍啊,早點找個ALPHA不就好了,還連累這樣一個有大好前途的後輩,身為柱真是太不中用了。「身為柱,不能…讓後輩…」
「請你優先考慮自己的生命,煉獄先生。」
又一針,煉獄已經完全無法數清楚自己到底捱了多少針了,冰冷的針劑打進血管後,他本來就模糊的意識徹底消滅,直到那個像是陽光曝曬過的稻米的氣味鑽入他的鼻腔。
餓。
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餓了。
他睜開眼睛,同樣只穿著一件襦絆的少年站在他身邊,煉獄模糊的雙眼看不清楚少年的表情,他抬起手想揉眼睛,卻被少年搶先一步拿了紗布擦拭他眼眶周邊的分泌物和汗水。
好香,好餓。
他終於能看清楚少年的臉,那張俊秀年幼又帶著堅定意志的面孔此時脹得通紅,啊,是因為味道吧,自己的味道在他聞來是什麼感覺?
「竈門……少年……」煉獄開口,聲音卻啞的可怕,少年連忙又拿了沾水的紗布濡濕他的嘴唇,細心的把水滴進他口中。
他用乾裂的唇吸吮著紗布,少年捏著紗布的手指和水份一樣吸引他,他實在太餓了,自從進了蝶屋就沒吃過東西了,只用點滴補充營養,他有些迷糊的舔著炭治郎的手指,有些粗糙,但是、很香。
「煉獄先生!」少年的臉紅的如同秋天的紅葉,像是被燙傷似的抽出了手指,但與此同時卻又不斷靠近他,不斷掀動的鼻翼似乎在拼命吸取他的味道,最終赭紅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大概是因為忍耐著不熟悉的慾望,煉獄能看到他在太陽穴旁暴起的青筋,以及延伸向下,頸子上搏動的血管。
「對不起啊,少年,我這個不中用的柱,讓你困擾了。」餓,好餓,食慾與性慾從身體的中心湧出,但四肢仍因為藥效而缺乏力氣,他抬起沒插針的右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嘶啞著嗓音說道:「你可以不用勉強的。」
「不、一點都不勉強!煉獄先生!」少年連忙抬起頭。「我、我、我只是、不、不知道、該怎麼做下去、我、我、沒有學過、男女之事……」少年的臉簡直紅到要滴下血,是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這孩子雖然看起來健壯成熟,但也才十五六歲吧?
「總之,你先脫了褲子好了?我不太方便動作,可能要麻煩你多用點心力了。」照理說與還不熟悉的少年行房,杏壽郎是該感覺到羞稔的,但腦袋卻完全沒辦法運作這樣的情感,他的身體飢餓的渴求眼前的少年,腦子卻因為藥劑而昏暈,他只能直線思考著該做的事情,將身上的被子掀開,露出不知何時又被汗水和體液濕透的褻衣,以及光裸的下體。
「煉、煉獄先生……沒有穿褲子。」炭治郎有些震驚的陳述著眼前看到的景象,杏壽郎因此而苦笑了下,因為他完全沒辦法下床,連排泄之事都要勞煩蝶屋的看護,褲子早就因為礙事而被禁止穿著了。
真是,丟臉啊。
「這樣很方便啊。」煉獄苦笑著,但似乎被少年做了其他的解讀,他用力搖著頭,爬到了病床上,雙手撐在杏壽郎的臉旁,認真的望著將成為他OMEGA的男人。
「我並不把這件事情當成任務,也不需要這種方便!我希望煉獄先生能舒服!想成為煉獄先生也喜歡的伴侶,所以、所以、請告訴我怎麼樣能讓煉獄先生舒服!而不是方便就好!」
杏壽郎訝異的望著身上的少年,暈眩的大腦似乎更暈眩了,他想起在那個夜裡這個孩子奮力地與下弦戰鬥,身上也有著不輕的傷,仍出色的達成了任務。
這個少年,不,眼前這個男人,也許還不成熟,但確實有著身為一個優秀的男人的資質,有著強悍而善良的靈魂。
「其實我……也不怎麼熟悉男女之事。」杏壽郎笑了開來,右手撫上少年熱燙的臉頰。「但應該……從接吻開始吧?」
炭治郎柔軟的雙唇貼上杏壽郎乾裂的唇,彼此的味道更加濃烈,彷彿是想撫平那乾裂的傷痕,少年伸出舌舔舐著男人唇上的裂紋,然後被渴求水份的男人吞入口中。
煉獄先生的嘴好熱,好乾。
少年憐惜的用舌頭舔遍男人的口中,發現這樣根本不夠之後拿起櫃子上的水杯,以口渡水給男人,杏壽郎昏昏的想著其實他可以自己喝水,卻又貪婪地汲取少年給予的甘霖,像是想把少年的舌頭嚼了吞食下肚一樣的吸含著著少年的舌,多餘的液體隨著兩人的嘴角蜿蜒而下,善於呼吸法的兩人不知饜足的彼此交纏,直到年輕氣盛的少年終於撐起自己,彷彿喝醉般的濕潤雙眼喘著粗氣望著眼神迷離的男人。
「煉獄先生……我要脫您的衣服了,可以嗎?」
杏壽郎點點頭,炭治郎這才謹慎的解開對方早已濕黏在皮膚上的褻衣,下方大片繃帶綁縛著的右腹還滲著血,炭治郎因此而畏縮了一下,隨之被煉獄抵在胸口的手指中斷。
「集中。」杏壽郎的胸口起伏著,熾熱的呼吸因為剛剛的親吻更加火熱,前陣子被這個少年撩起的慾望終於壓下過重的藥效抬頭,他可不打算這時候讓溫柔的男孩縮手。「我的傷不礙事,你輕點就是了,你不是也有傷嗎?」
杏壽郎一邊說著,一邊解開炭治郎的褻衣,少年還沒發育完全但結實的肌肉昭示了他經過的精實鍛鍊,身上的傷痕訴說著經過的大小討伐,右腹的繃帶倒是只剩下一圈,看來復原的狀況遠比煉獄還好。
「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了!」炭治郎有精神的說道。「但煉獄先生……」少年略帶憐惜的看著眼前被稱謂炎柱的男人,那一道又一道的傷痕層層疊疊在蜜色的皮膚上,繃帶底下覆蓋的一定更加嚴重吧?思及此處,少年不由得低下頭,用舌頭舔過那些傷痕,佈滿了汗水的肌膚傳來苦鹹的味道,煉獄的胸口因此起伏的更加厲害,當他掀開褻衣,露出那被遮掩的性器和底下濕透的穴口時,炭治郎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可能是醉暈的,也可能是因為血都集中到下腹而暈的。
炭治郎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覺得男人的身體,男人的性器很漂亮。
身為長男,他幫弟弟妹妹都洗過澡,男女身體的差異他也明白,但也僅只是明白而已,隨著年齡總長,他們男女也都分開沐浴,對於自己身為「長男」這件事情,他在有自己的自豪的同時也不忘了安慰竹雄他只是年紀還小……
總之,他第一次感覺到男人的性器是漂亮的,而那後面的神秘入口,並不只是單純用來排泄的。
「手指……先用手指擴張。」杏壽郎唯一能自由動作的右手向下,手指輕輕按壓著自己的穴口示意,炭治郎再怎麼沒知識都知道那邊不是平常用來進去的地方,他服從杏壽郎的指示將手指探入那又熱又窄的地方,早已分泌出一堆潤滑液的洞口又濕又軟,炭治郎毫無困難地又探入了第二根手指,謹慎而溫柔的抽插起來。
「唔嗯……」已經完全轉化成性交器官的腸道貪婪的吞吃少年結實粗糙的手指,與他還殘存著些許稚氣的外貌完全不同,那是歷經了艱苦日常和刻苦訓練,充滿了厚繭的皮膚,粗糙的觸感在OMEGA自體分泌的潤滑下反而帶給人麻癢感,杏壽郎腳趾不斷的緊繃又放鬆,催促著少年更進一步。「我可是柱,不需要這麼小心奕奕,少年……再加一根吧,可以用力一點。」
「是、是的……」炭治郎的臉紅到讓人擔心他會腦充血暈倒的程度,但仍謹慎的增加一根手指,但讓人心焦的是眼前的少年還真的說一動做一動,除了抽插擴張之外甚麼都沒做,放著煉獄硬得流水的陰莖在空中晃動。
餓,不夠,想要多一點,更多一點。
杏壽郎伸出手,配合少年抽插的手指自瀆著,恍惚中他似乎嗅到少年身上的味道變得更加強烈,抽插的動作也隨之激烈,他這次總算不待命令的挖掘、擴張著那個準備接受他的地方,空著的左手拉下他自己的丁字褲,撫慰著他自己早已硬挺脹痛的陽具。
為了方便餵藥而墊高的病床上部此時也產生了另一個方便,煉獄不用抬起身體就能看到少年那與他的臉孔不合襯,堪稱猙獰的陽具,他想起曾經在鍛刀一族的鐵匠口中聽說過關於赫灼之子的的故事,裡頭可沒提到這個部位也是赭色的。
赭色的陰莖在少年自己的手中膨脹起來,那大小甚至比煉獄的還粗長上一些,不知道能到多深,不知道能把他撐多寬,能不能徹底填補他的飢餓?
「可以了……少年,別再讓我等了……」赫灼之子硬挺的勃起似乎強化了他的氣味,稻穀的味道已經不足以形容了,根本已經變成剛煮好的白米,而且還是美味的新米,杏壽郎懷疑若不是自己現在沒有力氣,很可能會把眼前的少年拆吃下肚。
「炭治郎……我的名字是、炭治郎。」少年將手指抽出了那個泥濘溫暖的後穴,雙手撐在床上跪趴著,紅撲撲的臉帶著一點不甘心和更多的慾望。「請、喊我的名字,煉獄先生。」
啊,是的、是的,自己這樣真的是太失禮了。
「炭治郎。」杏壽郎呢喃著眼前男孩的名字,雖然意識的一部份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但這名字的發音讓他愉悅。「炭治郎、炭治郎……」杏壽郎抱著眼前的少年,將成為他的ALPHA的男孩,將唇疊在他的頸子上呢喃著。
「煉獄先生……!」少年被這樣帶著深情與誘惑的嗓音蠱惑,近乎啃咬的吻上男人的唇,將自己硬得發痛的陰莖插入那已經準備萬全的窄道。
「唔……啊嗯……」杏壽郎右手抓著炭治郎的肩膀,打著點滴的左手也不覺抓住床單,即使已經被很好的擴張了,ALPHA那超年齡的陽具仍然又將他撐開了一些,所幸眼前的ALPHA雖然毫無經驗,但對於眼前的人是個傷患這件事情始終惦記在心,盡可能地將動作放緩放柔,他沒有一口氣進入那個銷魂的場所,而是循序漸進的挺著腰,把自己那粗長的凶器逐漸撞進轉化成生殖腔的甬道,眼前的男人太過醉人,天知道炭治郎給用上多少的自制力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但是這麼美好的、強大的、美麗的男人,因為體質的關係不得已要委身於他這個不成熟的男人,他竈門炭治郎有甚麼資格可以不好好對待煉獄杏壽郎?
炭治郎親吻著男人的唇,汲取他身上香甜濃郁醉人的氣味,親吻他纏著繃帶的左眼,渴望能平撫他的傷口與痛楚,他盡可能緩慢溫柔地挺進、抽出,即使那讓他難受的要死,快感根本能在他的腦袋裡叫囂,要他粗暴的征服眼前的人,標記他、佔有他、快一點把自己的基因、自己的遺傳因子操進他的子宮,讓他替自己生孩子、讓他為自己瘋狂、這是他的了、他的OMEGA、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但他怎麼可以這麼過分!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如此粗暴的對待任何人!更別說是這樣對待煉獄杏壽郎!
「炭治郎……」身上的少年咬著他的頸子,像是一頭意圖征服雌性的雄獸,卻沒有用上太大的力氣,他插入的陰莖並沒有平撫杏壽郎的飢餓,反而像是用著一點食物釣著他,逼他自己上前咬餌一樣,如果自己有力氣的話或許會做的吧,騎著這個少年,去掠取自己想要的東西,用自己的慾火去點燃這個少年,讓他成為跟自己一樣不燃盡一切誓不罷休的燎原烈火。「我說了……用力,我不會碎掉的……到最裡頭來,把我餵飽……我的ALPHA、炭治郎……」
終於少年岌岌可危的理智線就此燒斷,但也許打一開始他們就不需要這些理智,炭治郎架著杏壽郎的大腿,毫無章法的挺著腰戳刺,碩大的陰莖完全頂開了杏壽郎,那些個冰冷玩具不可能到達的地方完全的為眼前的少年敞開,迎接那帶來歡愉的肉柱,熱燙緊緻的穴道吸吮著、包裹著少年未經人事的陽具,對這種快感完全陌生的炭治郎居然掉下了眼淚,他一邊操著眼前的男人一邊因為難以控制的快感而哭泣著,但沒有因此而停下追求肉體歡愉的挺進。
「煉獄先生、煉獄先生、煉獄先生……怎麼辦、我、沒辦法、停下……好、可怕、好舒服……好可怕……」從那被包裹的慾望中心傳來的快感甚至能壓過杏壽郎薰人欲醉的氣味,不,應該說這才是那氣味本來的目的吧?炭治郎無法細想也沒有能力去想,他只覺得自己的自致力盡失,他無法控制自己、無法集中,他的全身都在渴求眼前的男人,想藉著那不斷的戳刺挺進獲得更多快感,想要能夠麻痺腦幹的快感、想要不顧一切的沉淪在肉體慾望裡頭,好可怕、好舒服、好可怕、好舒服,炭治郎沒有過這種經驗,完全沒有,他甚至沒有自瀆過,他沒有這種環境,他好怕、好怕,直到眼前的男人扣著他的頸子,用額頭頂著他的額頭。
「集中在我身上就行了,炭治郎,我會接住你的。」
失去了左眼的男人,依然有著如同烈日般照耀一切道路的眼眸。
啊啊啊……
這個男人是他的了,多好,多好啊。
炭治郎將自己埋在煉獄杏壽郎的胸前,像是個孩子一樣哭泣著、笑著,卻又像野獸一樣的操幹著,將濃烈的慾望注射到男人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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