竈門炭志郎是自己注意到他的。
說真的要不注意到也很難,因為他的存在感太過明顯,氣場太過強大,即使他應該並沒有刻意的展現自己的存在,那種從站姿裡,甚至從呼吸中就能感受到的強大依舊十分的明顯,更別說他身上的味道十分獨特。
那是OMEGA的味道。
在意識到那個人是個OMEGA,並且把這個身影跟那天他跟彌豆子都差點被處刑的那時的記憶結合起來時,炭志郎一個閃神踏空,慘叫著摔下了圍牆。
「哇啊啊!」炭志郎連忙扭腰想使出受身,預期的衝擊卻沒有到來,反而摔進了一個溫暖的,帶著誘人香氣的懷抱中。
「訓練要集中啊,竈門少年。」
那個人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間穿過了庭院來到圍牆邊,接助了摔下來的炭志郎。
炭志郎抬頭望著把他抱在懷裡的男人,嘴巴一張一合了幾次,才吐出了對方的名字。
「炎柱的……煉獄先生?」
「喔,你記得我啊?不錯不錯。」煉獄笑著把炭志郎放了下來,炭志郎連忙站穩,對著煉獄低頭行李。
「謝、謝謝你!煉獄先生!」
「不客氣,小事而已,本來我不想打斷你的訓練,但你都下來了不妨休息一下吧,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煉獄用爽朗的笑容說著,逕自往廊下走去,炭治郎連忙收斂心神跟上,免得自己冒出任何不敬的想法。
剛剛他會摔下來,就是因為意識到九柱之一的炎柱是個OMEGA這件事情。
基本上第二性別已經是相當少見的存在,竈門家也就他跟彌豆子兩個ALPHA,父親是OMEGA母親是ALPHA,,附近的村子裡則一個都沒有,所以炭治郎關於第二性別的知識以及認知,全都是從父親那裏來的。
OMEGA容易被發情期影響,比較柔弱,即使是男人也能懷孕(不過他跟彌豆子都是母親腹中所生),在發情期的時候會比較沒有力氣,他的母親曾跟他說,如果碰到沒有「配合」過的OMEGA,他一定能馬上聞出來,千萬要記得不能失禮。
第一次聞到小葵的味道他就知道對方是OMEGA,他牢牢記住母親的教誨,還提醒伊之助也不能亂來,但他真的沒有想到,強大的炎柱,居然也是OMEGA。(柱合會議的當下十分混亂,他無法辨識出那種特殊的感覺)
「我是OMEGA,讓你很訝異嗎?少年?」煉獄坐在廊下,示意炭治郎坐在他身邊,炭治郎緊張到端正的跪坐在堅硬的木質地板上。
「對不起!我確實是有點訝異!因為我不知道柱裏頭有OMEGA!我以為都是ALPHA!」認真的少年慌忙地低頭認錯,眼前的人散發出一股好好聞的味道,對了,有點像是酒香,醇厚又帶著點辛辣氣味的清酒香氣,讓炭治郎有點暈乎乎的。
「哈哈,別在意,這很正常,畢竟又不是每個人都聞得出來,也許在未來的某天第二性別這種東西會徹底消失也不一定。」煉獄饒富興味的望著全身緊繃的少年,這孩子就算在主公面前都咬牙切齒吵吵嚷嚷的說要打實彌,現在卻相當緊張,這讓煉獄覺得有點好笑。「你之前沒有碰過OMEGA?」煉獄歪著頭望向炭治郎,青澀的少年身上的氣味非常奇妙,像是剛曬過的稻穀散發著溫暖的米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杏壽郎突然覺得有點餓。
「啊、不,我父親就是,只是他的身體一直相當虛弱,加上母親也告訴我OMEGA是比較需要照顧的,尤其是我作為ALPHA千萬不能對OMEGA失禮……我家附近的村莊裡頭都沒人有第二性別,小葵是我碰到的二個,您是第三個……總覺得跟我自己以前知道的不太一樣,所以有點混亂。」炭治郎覺得臉上熱辣辣的,唔,他平常可沒這麼容易臉紅,但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的人身上的酒香薰的,一種舒適的暈眩感從腹部湧上來,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
「唔姆!確實我比一般的OMEGA強壯一些,更何況我還是個柱,可不需要少年你照顧!身為柱,身為前輩!我才是那個需要照顧你的人!明白嗎!」煉獄大聲的說著,聲音之大連一旁曬著被單的菜繪都頻頻回頭。
「是,我知道了!」炭治郎挺直了腰脊回答,視線與杏壽郎正面對上,只見對方一雙大眼正直勾勾的望著他。
「好!進入正題!我今天來是想問你要不要當我繼子的!」煉獄杏壽郎毫不猶豫的朝著腦袋混亂的少年丟出直球。
「繼子?我嗎?」這句話讓莫名覺得輕飄飄的炭治郎稍微回過神來,不,某種層面上來說可能有另一種輕飄飄的效果,因為他記得所謂的繼子是由柱親自培育的,有才能的人,這代表他有才能嗎?但是……「我、我可以嗎?我還以為你討厭我跟彌豆子?」
「喔,你說在主公宅邸的事情嗎?我並不討厭你們,對我來說這只是就事論事,我大概碰過不下十起自以為能控制變成鬼的親人,最後卻被殺害吃掉的事情,大部分的鬼,第一個吃掉的就是最親近的人。」似乎是想到了過去碰過的案件,煉獄稍微皺起了眉頭,連嘴角也不再上揚。「人變成鬼後,就不是原本的他們了,被食慾所控制,連最愛的人也將吃殺害吃食,理智毀滅殆盡,最後連記憶都沒有剩下,作為一個純粹的鬼生活著,曾經我有個善良的同僚說過,可能是因為他們意識到自己吃了所愛的人,所以理智才為之崩毀也不一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提到了逝去的同僚,杏壽郎不自覺的放低了音量。「但是,你的妹妹確實相當的了不起,不死川可是個稀血,你妹妹卻能壓抑這樣的誘惑,確實是難能可貴,加上有前水柱跟現任水柱的背書跟主公大人的決定,我也沒甚麼不好接受的。倒是你們離實彌遠一點就是了,他可是我們之中最痛恨鬼的人。」
「是!」炭治郎大聲回答,滿滿的關心之情和溫暖的喜愛之情伴隨著清酒的香氣傳來,他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但他不討厭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他不討厭這人身上的味道。
或者該說……他很喜歡這種味道?
「那你要不要成為我的繼子啊?就跟著我修練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可是我用的是水之呼吸……」炭治郎還是有點猶豫。
「那不是甚麼大事!你可以繼續用水之呼吸,只要下一代的人才能夠成長,不管是使用哪一種呼吸都無妨!既然決定了那我們就去胡蝶吧!我有點餓了,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談好了!」杏壽郎說完立刻站起身來,跟無一郎那種彷彿朝霧般清涼透明,令人舒適的氣味不同;少年身上的氣味似乎不斷的引發他的飢餓感,明明他要過來前才好好的吃了早飯,他卻感到一股深刻的,強烈的飢餓從身體裡頭蔓延開來。
「啊、請稍等,我有話想問……!」看著煉獄起身揚起的火焰斗篷,炭治郎這才想起了一個他一直抱持的疑問,關於父親使用的火之神神樂,他會不會知道些甚麼呢?炭治郎連忙起身,卻因為太急躁而忽視了久跪而發麻的腳,一個踉蹌又摔了下去,跌進了因為炭治郎的聲音而回頭的煉獄懷裡。
「你似乎太常在我面前跌倒了,竈門少年,我得懷疑你是故意的了。」煉獄不由得笑了出來,由於炭治郎整個人倒在他懷裡的關係,他的脖子就靠在煉獄的肩膀上,那種讓人飢餓的香氣更加明顯了,杏壽郎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唇,想平撫那種從身體內部傳達出來的,近乎疼痛的飢餓,但懷裡的人這時抬起了頭,有著健康膚色的少年臉龐整張臉脹得通紅,抓著他的羽織嚅囁著。
「煉獄先生……你身上的味道為什麼這麼好聞……」少年彷彿喝醉了酒,眼神顯得非常迷茫,剛剛的拘謹和禮儀都不知道拋去哪邊了,無理的將鼻子靠近他的頸邊嗅聞。「這是酒味嗎……還是……酒釀……好香喔……」
「我覺得你才香呢,竈門少年,你弄得我……很餓。」炭治郎把鼻子湊到煉獄脖子上的同時等於把自己的脖子也湊到了杏壽郎嘴邊,前所未有的飢餓感襲上煉獄的五感,他不由自主的伸出舌頭,舔了下少年還布滿了汗水的頸子,炭治郎因此懺抖了一下,整個人更像是失去力氣一樣的掛在杏壽郎身上。
「喂!權八郎!你在哪裡!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就在這瞬間,另一個像是辣木般的氣味伴著呼喊的聲音竄入杏壽郎的鼻腔讓他清醒了過來,他連忙推開炭治郎,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少年,而炭治郎卻好像還沒清醒似的,傻傻地盯著杏壽郎看。
「啊!在這裡!很香的味道!」帶著豬頭的少年遠遠的從另一邊連跑帶跳的衝過來,煉獄這才明白現在是發生了甚麼事情,用力縱身一躍翻上屋頂。
「我這個柱真是沒用,居然沒算好時間,我得先回去了,下次我再來找你,竈門少年。」
「喂,勘九郎,剛剛那個人身上的味道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香,我都聞到了!……喂,你怎麼了?」伊之助見那個身影遠去也不想去追,因為他並不明白發生甚麼事情,只是覺得有個很強烈吸引人的香味才循著走出來而已,更何況比起去追遠去的不明人士,他這段時間來的戰友的狀況反而更讓他在意。
只見炭治郎依舊脹紅了整張臉呆在當場,然後緩緩地跪坐,伏趴下來,把自己縮成一顆球趴在走廊上。
「喂,你幹嘛了?剛剛那是刺客嗎?大白天的刺客嗎?我去找他算帳!」炭治郎連忙拉助伊之助的褲子拼命搖頭,整張臉依舊脹得通紅。「我沒事……等我一下就好了,他、那個人……是炎柱,鬼殺隊的炎柱,不是甚麼壞人……你就……讓我待一下就好,真的。」
伊之助眨了眨面罩下的眼睛望著炭治郎,接著,好像想通了甚麼似的大聲道:「啊!我知道了!你們剛剛想要交尾對嗎!?」
「對……不對啦!總之不對啦!反正你讓我靜一靜啦!!!」
隨著煉獄杏壽郎的來訪以及竈門少年的哀號,某些事情開始加速運行了。
tbc
嘿啦,不愛吃抑制劑的煉獄被真命天子的味道搞到發情了(都合主義的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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