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30日 星期一

[鬼滅][煉獄家]力不能及之事(完)

 [鬼滅][煉獄家]力不能及之事(完) 



瘋狂的時代即將來臨了。

槙壽郎不太能說清楚這種預感是從何時開始的,畢竟他不是產屋敷家的人,炎柱一祠長久以來負責的都是斬殺、斬殺、再斬殺的任務,這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

如果真的硬要說的話,或許是從關東大地震開始,也可能是從大正天皇死後開始,總之,那群孩子們用盡了全力斬殺了無慘,鬼殺隊也就此解散,但世界並沒有因為這樣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關東大地震中煉獄家運氣算是不錯,可能是因為本來就是作為與鬼對抗的世家,建築上十分強韌,並沒有在地震中倒塌,又因為刻意遠離人群群聚的地方沒有被火災波及,但也因此擔當了救護傷患的集中所,當時才16歲的千壽郎似乎也因此找到了天職,與蝴蝶的養子們學習如何看護以及急救,現在依舊在蝴蝶屋中擔任看護士的工作。

偌大的屋子剩下槙壽郎一個人,於是當生活恢復正軌後他開始招收學生習劍,有一段時間招生狀況還不錯,在富國強民的風潮下意外的容易招生,但學生們卻也容易離開,不知為何許多人自願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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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不能說槙壽郎不知道原因,因為陸軍跟海軍都頻繁的到大學和道場徵兵,而不管是誰都不能拒絕,一旦稍有猶豫就會被斥責為「非國民」,槙壽郎還記的第一次聽到對方指著塌鼻子罵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是直接把對方打出去的。

當然,攻擊招募官一事讓他被逮捕,千壽郎緊張的拿錢保釋他,但最終讓他沒吃多少苦頭就出來的原因還是產屋敷輝利哉的力量。

「世界正在變的瘋狂,槙壽郎。」當年才八歲就指揮鬼殺隊全員剿滅無慘的孩子成了十六歲的少年,但語氣卻老成的有如四十六歲的成年男子。「我看到黑色的漩渦把世界捲入,而我無能為力......本來以為......打倒了無慘,世界會變得更好的。」

槙壽郎沒有多說甚麼,只是向輝利哉到了謝,因為他早就知道也早就明白這種事情了,打倒了無慘只是消滅了一個問題,然而世界上還有很多問題,而大部分都是人類自己造成的。

比如共產黨,比如政變,比如戰爭。

受到影響的不只是道場,蝴蝶屋的病患與日俱增,許多是從滿州回來的傷兵,缺手、斷腳、瞎眼,現在作為蝴蝶屋主人的葵曾經這麼說過:
「我以為打倒了鬼,就不會再看到這麼多恐怖的傷了。」

不只如此,事情變得越來越糟,食糧的品質變差,醫療用品的取得不易,千壽郎越來越晚回家,甚至有時索性就睡在蝴蝶屋中,偶爾槙壽郎去看他們,就只會看到一群人忙得團團轉,病床排列的數量遠比惡鬼肆虐的時代更多,到處都是哀號悲鳴的人體。

葵的丈夫嘴平伊之助跟葵維持著奇妙的夫妻關係,無法適應都市生活的伊之助平時都住在山上當獵戶,因為葵越來越分身乏術,孩子甚至被伊之助帶上山撫養,他一個星期下山一次,當年俊秀的少年身材已然成熟高大,比起山豬更像頭熊。
「伊之助一直勸葵收掉蝶屋去山上住。」千壽郎曾對他這麼說。「他不喜歡醫院的感覺,不喜歡都市的感覺,更不喜歡到處都有的口號標語,加上最近砍伐樹木的範圍越來越大了,伊之助想要住的更偏僻些,這樣他們夫妻就會更加聚少離多了。」

至於他的兒子則是還沒結婚,明明不缺姑娘喜歡卻沒一個看上眼,槙壽郎也沒有催他,因為產屋敷輝利哉在保他出來之後也給了他們家一個建議:
「雖然好像很沒有道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千壽郎公子暫時不要成親,即使成親了,也暫時不要生子,我無法說明理由,這只是個預感。」

千壽郎似乎也不在意,即使後來千壽郎和產屋敷家的彼方小姐似乎處的很好,他與輝利哉先生都同意他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兩人依舊沒有結婚。

一直到紅紙(徵兵令)到了煉獄家時,煉獄槙壽郎才明白為什麼。

即使是產屋敷輝利哉的力量,也無法讓千壽郎再躲下去了,只要還在東京,只要還在蝶屋,左鄰右舍就會知道煉獄家有個四肢健全卻沒入伍的男丁,他唯一能夠當作藉口申請緩徵的只有千壽郎還沒結婚生子,而他已經是煉獄家唯一的兒子了,但隨著狀況更加惡劣,這個藉口中就會變得不管用。

瘋狂的時代來了,而且還會更加瘋狂。

這天他特別要千壽郎回家,他的次子與當年死去的長子長像幾乎沒有差異,但眉宇之間透出的氣質卻大相逕庭。
杏壽郎看起來意志堅定且威武不屈,千壽郎則是柔弱溫和,若杏壽郎還活著,大概早早被徵兵去滿州了吧。
然後,為了保護人而拿起的刀,就要開始斬殺人。

這樣想想,也許杏壽郎死得早,是一件好事。
不只杏壽郎,當年在最終之戰活下的柱─富岡與不死川,早在十年前過世了,在山上的竈門還活著,但從往來的信件可以看的出來,他的狀況也越來越糟,身體越來越虛弱,因此我妻夫婦也搬到竈門家一起住,好照應竈門夫婦。

該來的總是會來,不管是死亡,還是兵單。

「父親大人特別要我回家有甚麼要緊事情嗎?」他始終溫柔和善的次子在眼前端坐,早已逝去的長子影子重疊其上,他當初沒能讓長子不踏上戰場,但至少,這次他能做到。

「你離開蝶屋,去炭志郎那裏吧,他的狀況在惡化,家裡孩子又多,多個男丁幫忙會比較好。」槙壽郎如此說著。

「是的,上次的來信......看的出來炭治郎的筆跡越來越虛弱了,但是善逸跟彌豆子已經搬回去了,應該不需要我,而且蝶屋的人手越來越不夠了,我不能在這時候離開。」千壽郎皺起了眉,為遠方的友人擔心,但更讓他憂愁的還是眼前川流不息的病人。

「就算你不去,蝶屋也會失去你的,你很明白為什麼。」槙壽郎將懷裡的兵單推到千壽郎面前,溫和的次子眼神並沒有多大變化,倒不如說有種「啊,終於還是來了啊。」的感覺。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千壽郎低著頭苦笑。「沒想到我沒有到鬼,卻要殺人了......」
「不,你不會去殺人,至少這次不會。」槙壽郎抽回兵單,堅定地說道:「我會請輝利哉大人幫忙,把你從名單上拉掉,由我補上,但我跟輝利哉大人都認為徵兵將更為嚴重,到時候也許連輝利哉大人都無法使力。」

「等......等一下!父親大人年事已高!怎麼可以由父親大人.......!」千壽郎瞪大了眼睛喊著,得到的回應是槙壽郎的苦笑。
「就因為我年紀大,你年紀小,我才是更該拿走紅紙的人,千壽郎。而且說甚麼年事已高......我才50呢,而且身體比你還壯,你的手臂還沒我粗呢。」

「話不是這麼說的!父親大人!請不要有被徵兵的念頭!還是由我來......!」
「你的任務不是殺人,也不是當兵,身為煉獄家的嗣子,你應該很明白你的任務是甚麼,不是嗎?千壽郎。」

「啊........啊........所以您才要我先別生孩子.......」
「事實上要你先別生孩子是輝利哉先生的建議,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去吧,千壽郎,去竈門家吧,不要覺得這是逃避,千萬不要,你這是在實現約定,實現你跟杏壽郎的約定,好好的活下去。」

「.......但這事實上就是逃避啊.......父親.......我怎麼可以讓您代替我被徵兵.......」千壽郎的眼睛積蓄了淚水,他的次子仍是如此溫和柔弱而易感,要是真的被徵兵,一定很快就會死在戰場上。
「千壽郎......你知道嗎,我曾經無數次想過,為什麼瑠火死了,杏壽郎也死了,而我卻還活著,為什麼上天沒有拿我的性命懲罰我墮落的那段日子,以補償那些因為我的不作為而害死的生命。現在我知道了,這條命要留到現在,為了你,為了煉獄家的延續,為了未來而使用。所以......」槙壽郎伸出手,輕拍著已經跟當年的長子一樣高的千壽郎的頭。「離開吧,千壽郎,離開這裡,你千萬不能去那個把人類變成活著的鬼的地方,你也不該繼續待在這個人們清醒著瘋狂的地方。」

「你要好好活著,千壽郎,即使寂寞,即使痛苦,即使孤單,你要作為聯繫過去與未來的人活下去,作為延續生命而非剝奪生命的人活下去,這是我對你的最後命令,千壽郎。」

千壽郎拼命地搖頭,拼命地哭著說「不要」。於是他仍未遲鈍的身手派上了用場,他打暈了自己的兒子,然後將他交給早已約好,也準備去找竈門的嘴平伊之助。
「葵沒有要跟你一起走嗎?」

「啊啊,他放不下蝶屋,而且他也不會被抓去當兵,所以我想應該沒關係吧。」伊之助低下身把千壽郎扛起來往門外走去,然後將千壽郎放在自己的馬車上。「更何況我也會常來看他,我先幫你把千壽郎送去給炭志郎吧,他一定會很開心的。」不知何時開始,伊之助在也沒叫做過炭治郎的名字了。

「啊啊......拜託你了。」

最後,依照計畫,輝利哉讓人竄改了徵兵資料,變更了千壽郎的徵兵體位,同時也把煉獄家的徵兵名額劃到了槙壽郎頭上。

半年後槙壽郎踏上了前往南洋的軍艦,此後,再沒有活著回到日本本土。

而煉獄家的血統,仍然得以流傳下去。

END

關於之前提到的,這些人活下來仍然可能會上戰場,到支那、到南洋。

不知為何很想把煉獄家的兵單丟給煉獄爸,可能是因為我認為,槙壽郎會想要贖罪吧,為了自己的沒用讓長子代替成為一家之主戰死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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