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23日 星期二

[鬼滅][安價]鬼滅森林的冒險─小黑狼不死川玄彌篇

 [鬼滅][安價]鬼滅森林的冒險─小黑狼不死川玄彌篇



是這一篇的續篇,但事實上時間發生在千壽郎篇之前,也就是不死川實彌千里尋弟的起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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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哥哥是笨蛋。」

今日月明星稀,狼族的英雄不死川實彌外出獵鬼,而英雄的弟弟則決定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的原因很單純,因為他想和哥哥一樣當個獵鬼人,但兄長堅決反對,還進行了名為對打,實為單方面凌遲的家暴,來逼玄彌打消念頭。



但是玄彌才不會就這麼屈服,他只是沒有經過訓練而已,只要經過訓練,他一定也會變強,只要找到適當的老師,他一定可以跟哥哥一樣強!他要幫助哥哥!玄彌再也不想看著哥哥滿身是血的回家了……



玄彌也不是就這麼無謀的離家出走的,他打聽到森林深處的瀑布有一位高僧叫悲鳴嶼,是這個森林最強的人,只要在他手上修行,聽說就算是兔子也會變強!

於是玄彌打包了一套換洗衣物和乾糧,趁著夜色摸出家門。



雖然森林十分的黑暗,但在月色的幫助下,玄彌的狼眼能將路看得一清二楚,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後,他發現路旁坐了一個奇怪的人,那個人穿著奇特的袍子,手上搖著摺扇,裝模作樣的笑著。




在這樣的夜晚,為什麼會有人在路邊?玄彌走上前,有些好奇的問道「叔叔,你睡不著嗎?」



「我啊,我正在尋找迷途的少年,為他們開導人生喔。」那個人瞇著眼睛笑了起來,金色的瞳孔像是貓一樣的閃著冰冷的光芒。「少年,你迷路了嗎?」



「你看得到我?」那個男人的眼睛讓他有點不舒服,但玄彌也不太清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人半夜在森林裡本來就不怎正常吧?他沒有迷路,跟對方老實說自己離家出走也很奇怪。玄彌想了想,說了個某天哥哥曾經跟他說的鬼故事裡的梗敷衍過去。



「呼呼,可愛的小狼崽,這種過時笑話不適合你這種年輕人,而且我可是萬世極樂教的教主,不會害怕不存在的幽靈。」那個男人突然消失,又在剎那間出現在玄彌的眼前,180公分的玄彌已經夠高了,但眼前的男人居然又高他一個頭,擋住了眼前的月光。

「萬世極樂教?」玄彌下意識退了一步,抱進了手上的包裹,赫然發現他居然沒帶任何能當作武器的東西。



「對,萬世極樂教,我是教主童磨。」似乎發現了玄彌的戒心,童磨笑著往後退了一步。



對方明明往後退了一步,玄彌卻覺得越來越不舒服,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脊椎竄上來,他彷彿可以聽到哥哥的聲音在他腦袋裡大吼著-跑!





玄彌毫不猶豫轉身就跑,連頭都不敢回,但才跑出去沒幾步就看到那個身影又出現在自己眼前,揮著扇子對自己露出看似親切的笑容。玄彌這下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根本連腳步聲都沒聽到啊啊啊啊!玄彌慌不擇路轉彎往森林的濃密處跑去,沒過多久那個人又再次出現在眼前。

「為什麼要跑呢,可憐的孩子,半夜在森林裡的你,一定是有什麼煩惱吧?你離家出走了對吧?我可以幫你喔,雖然我比較喜歡女孩子,但是未成年的男孩子也勉強對我胃口呢。」



「你去死吧,變態東西。」只聽得一個清冷的女性聲音在黑暗的森林中響起,白底戴著紫色花紋的羽織從空中一閃而過,如同劃過夜空的雷電,又像是致命一刺的蜜蜂,迅雷不及掩耳的襲向童磨!

「哇啊!是小忍啊!我好想你!」只見童磨輕巧地隔開這迅速地一擊,來人借力落地,輕飄飄的落在玄彌的眼前。



「居然連男的也不放過,去死吧變態。」被稱為小忍的女性冷冷的說著,如同蜂刺般迅速的朝著童磨襲去,在濃密的叢林中,宛如月下飛舞的精靈,又像是索命的復仇女神。而童磨顯然實力遠在忍之上,即時騰挪不便仍然舉重若輕的將忍的攻擊擋下,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連樹葉上都結起了薄霜。


玄彌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他再怎麼傻都知道那個自稱甚麼教主的男人是鬼了,而那位女性應該就是獵鬼人之一了,他想幫忙,他好想幫忙,但是他甚麼都沒有也甚麼都不會,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他們的動作甚至快到自己看不清楚,如果是哥哥的話.....



「快離開這裡!」被稱為忍的女性大吼著,玄彌因此而懺抖著,不想逃,想幫忙,想要變強─但是現在的自己,甚麼都做不到!他知道這位女性只差沒說出他在這邊會礙事而已!


「......」玄彌一咬牙,決定去找救兵,可是哪裡有救兵!?他本來的目的地離這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他跑過去來的及嗎!?還在猶豫間,腳邊卻突然傳來毛茸茸的觸感,低頭一看,居然是一隻脖子上掛著一個包包的......貓?


玄彌完全不知道這貓哪來的,但顯然這不是普通的野貓,因為野貓脖子上才不會掛東西,他蹲下身盯著那隻貓,伸手將牠抱了起來,只見那個包包上寫著一行字─對鬼專用。

玄彌連忙將包包解下來,只見裏頭居然是一把槍,但不是火藥槍,它的槍膛是空的,同一個袋子裏頭還有三隻藥劑,看來是裝在槍上使用的。

雖然完全不知道這隻貓哪來的還有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對鬼專用武器,但現在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雖然對槍枝這種東西的認識僅限於概念上的了解,但不知為何,玄彌居然完全知道這槍枝該如何使用,他將藥劑裝了上去,躲在樹幹後等待時機。

『神啊......給我機會吧,請給我機會吧,讓我看到他們,給我機會幫忙吧!』玄彌如此祈禱著,但不知道祈禱有沒有傳達給神,卻似乎確實傳達給貓了,那隻來歷不明的貓輕巧的躍起,在玄彌的額頭上貼了一張紙。


一瞬間,整個世界變得清晰了。


他能看見在冰霧中戰鬥著的鬼與獵鬼女的行動軌跡,雖然速度依舊快到他追不上,但是他彷彿看到了「未來」,知道該朝著哪邊射擊,該如何行動。



像是被甚麼不可思議之物引導一樣,玄彌毫不猶豫地開了槍,上膛、開槍、上膛、開槍,三發子彈、三次射擊、三個不同的落點,準確地射中了鬼的脖子、背部與大腿!



「甚麼......?」受到意料之外的攻擊,鬼轉頭望向實彌,左手鐵扇一揮,一道冰柱摧枯拉朽的撞穿樹木襲向玄彌!



「小心!」忍毫不猶豫地衝上前撞開玄彌!


「咳.....!」這一撞救了玄彌,但冰柱卻狠狠的重擊忍嬌小的身軀,將她撞飛到樹上又摔落地面,玄彌見狀毫不猶豫地上前趴在忍的身上保護他,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不論如何他不能逃!


而那隻鬼也沒有趁勝追擊,只見他那張蒼白而俊秀的臉佈滿了如同蛛網般的血痕,眼珠子也掉了一顆下來,那鬼好像也不明白發生了甚麼事情,看著自己不知為何溶解掉的皮膚喃喃自語著。

「這是......甚麼劇毒...... 」童磨曲著身子,意圖將劇毒分解掉,但似乎毫無用處,那個毒在他體內流竄、分解、重組,簡直像是有生命的東西在鑽動似的。


「不可……」童磨跪了下來,或說是摔倒比較正確,彷彿有什麼充滿腐蝕性的液體在他血管裡流動,把他給融化了一樣,玄彌看著眼前的景象直打哆嗦,而被他護住的忍則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瞪視著那團正在融化的鬼。


「去死吧,死得乾淨點,可惡的鬼。」


不過眼前的狀況實在不能說是死得乾淨,那個本來還是人型的鬼逐漸變成一團肉泥的景象一點都不賞心悅目,沒見過這陣仗的玄彌終於受不了,一個翻身滾到旁邊去吐了起來。


雖說是吐,大半夜的,玄彌也只剩下胃液可以吐了,好不如容易玄彌自己的嘔吐聲和那個鬼的崩解的詭異聲響停下後,整個森林只剩下蟲鳴,以及玄彌和忍粗重的呼吸聲。


「啊……那、那個、您還好嗎?!謝謝您!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玄彌連忙爬到忍的面前,只見嬌小的獵鬼人調著呼吸,淺淺的搖了搖頭。


「骨頭斷了,稍微壓迫到神經……內臟有點震到,你幫不上忙的,孩子。」


「對不起……都是我……」玄彌大大的眼睛盈滿了淚水,明明是因為想要成材,想要幫上忙才離家出走的,卻才出門沒多久就害到人……


「不……我本來就在追殺他了,而且如果不是你幫忙,也許沒辦法殺了他。」似乎是因為傷勢的關係,忍的聲音很輕,但仍安慰著玄彌。「雖然承那個女人的情很討厭,但不得不承認他技高一籌啊……」忍看著在自己手邊蹭著的貓自言自語著。「那把槍還給它吧,它要帶回去。」



「好、好的。」玄彌連忙把槍跟頭上的紙都放回貓身上的包包裡,放好之後,那隻貓就轉身離開,消失在黑色的夜裡。



「孩子,我叫蝴蝶忍,是翼族的獵鬼人,你叫什麼名字?」目送著貓離去,蝴蝶開口自我介紹。所謂翼族是一隻挺特別的族系,翼族血統的人都會有翅膀,但翅膀的種類卻相當繁雜且莫衷一是,最糟糕的是,他們的翅膀事實上都無法承載他們的體重,只能作為裝飾使用而已,玄彌這也才發現他本來因為是羽織的部份其實巧妙的融合了翅膀的紋路做成鱗翅紋樣,這位獵鬼人應該是擁有鱗翅吧?


「啊、我叫不死川玄彌,是狼族,胡蝶小姐,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比、比如背你去看醫生?」


「謝謝……我想想……你知道悲鳴嶼先生嗎?」

「悲鳴嶼先生?是,我知道!我就是想去找他拜師的!」玄彌連忙回答。

「這麼晚的夜裡,你膽子也太大了……你背我去找他吧,他有辦法。」忍虛弱的說著。


玄彌點點頭,從隨身的包裹掏出另一件上衣充作背巾使用,把胡蝶背到肩膀上,女性柔軟的身軀和香味讓玄彌頓時紅了臉,但這可不是什麼胡思亂想的時候,確定把人背好後他站了起來一邊隨口問著。

「忍小姐,您跟那個鬼……有什麼過節嗎?他好像認識你?」


「……我姊姊,也是獵鬼人。」忍趴在少年的背上輕聲說著。「兩年前,我姐姐在追捕童磨的時候失利,被挖空了一半的內臟,還好承蒙悲鳴嶼大人搭救,至少留下了性命……但即時沒有這件事情,我還是會追捕他的,畢竟他是個非常狡猾的鬼,已經不知道吃掉多少人了……」



玄彌揹著胡蝶忍,一邊聽著一邊謹慎的移動,就怕去加重胡蝶忍的傷勢,而這些話也聽得更讓他害怕,所謂的鬼都是這麼可怕的嗎?哥哥都在跟這麼可怕的東西戰鬥嗎?我有辦法變強然後幫上哥哥的忙嗎?他不希望哥哥死掉,不希望哥哥的內臟被鬼吃掉啊!


「鬼都……這麼可怕嗎?剛剛、我完全看不到你們的動作……」

「啊……並不是每個都這麼強的,童磨是被稱為上弦的鬼,這種實力等級的不超過十個。」說完,忍發出了苦笑。「雖然說你晚上出門相當不智,但是一出門就撞到上弦,你的厄運可有點強啊。」

「哈哈…是嗎?」玄彌苦笑,也許真的是這樣吧,而且這麼強大的鬼自己一開始還沒發現…這事情要是讓哥哥知道,一定會說自己果然不適合當獵鬼人吧?


「不說我的事情了……你跟狼族的不死川實彌,是兄弟嗎?」

「咦?是的,你認識我大哥?」玄彌有些驚訝。

「他是有名人物,殺鬼跟不要命一樣。」忍輕笑著。


「雖然這樣問很失禮,但是你們兄弟的家人有被鬼殺害或傷害的嗎?通常若不是至親被殺,不會這麼蠻幹的。」

「不,我母親和四個弟妹都在,父親是過世了沒錯,但他是自己喝醉摔死的。」玄彌搖著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哥要這麼勉強自己,每次他都帶著傷回家,勸也勸不聽,我才希望…自己也能夠成為獵鬼人。」


忍趴伏在少年的背上,少年因為負重行進而加快的心跳和移動的方式都顯現出他確實是個完全未經訓練的人。

忍突然想起姊姊受傷後曾經落寞地對自己說:「也許,不死川是對的,我不應該讓你也踏上這條路……」當時的自己不明白為什麼有這樣的對話,也不想去裡會,但現在他明白了,那是作為保護者的愛,卻也是作為保護者的傲慢。

才不是這樣啊,姊姊,踏上這條路是我自己的決定,也是我們作為被保護的人的奮鬥啊…我們並不想永遠都作為被保護的人啊,姊姊。

想到這邊,忍輕聲說著:「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你想替哥哥減輕負擔對吧?但是下次出門前要多想想,這也是成為獵鬼人的第一步,知道嗎?」



「……是。」玄彌喘著氣,努力的點頭回應,而這也是極限了,雖然忍並不重,但背負一個人在身上走夜路相當損耗體力,憑藉著天生的體格,沒經過任何訓練的16歲少年,光是穩定的行走就已經竭盡全力了,也沒多餘的心思去多想,他甚至不敢想還剩下多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玄彌已經覺得兩條腿如同千斤般重時,眼前隱約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又是鬼嗎…?

玄彌吞了吞口水,不敢輕忽,他現在身上還有個病號,得先躲起來……他如此想著,決定離開獸道,躲進樹叢中,但才準備轉身,背上良久沒有說話的胡蝶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擔心,我們安全了。」

「咦?」


「南無阿彌陀佛……覺得心神不寧就出來看看,沒想到真的出事了……你受傷了嗎?忍。」只見那個人影直線的朝玄彌走來,那是一個高大健壯如同岩石的男人,他雙手合十站在玄彌面前,玄彌得要把頭抬得高高的才能看到他的臉。



「真是失態了,悲鳴嶼先生……我碰到童磨了。」

「什麼……?」悲鳴嶼吃了一驚。

「因為這個少年的幫忙,我撿回了一條命,他也是要去找你的,方便帶路嗎?」忍如此說著,悲鳴嶼因此低下頭,用他那雙看不到的眼睛「看」著玄彌。


「……阿彌陀佛,請跟我來。」悲鳴嶼思考了一下,轉身在前帶路,玄彌咬著牙,揹著胡蝶忍跟上。


「觀察,然後學習。」胡蝶忍輕聲在玄彌耳邊說著,玄彌這才領悟到,自己正在被測試者。他深吸一口氣,亦步亦趨的跟在悲鳴嶼身後,學著他念誦佛號,不斷地往前進。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連月亮都隱到了樹叢之後,悲鳴嶼停下了腳步,回頭望著玄彌。

「我們到了,你可以放下忍了,少年。」


「……」玄彌點了點頭,彎下膝蓋想要放低總是,卻直接腿軟差點跪倒在地上—說是差點是因為,悲鳴嶼直接撐住了他。

「是我不好。」悲鳴嶼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忍讓她下來,玄彌眨了眨眼望著眼前如同岩石般的男人,直接暈了過去。





「好吃!」

玄彌是被不知哪來的聲音給吵醒的。



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只看見漆黑的山壁,全身重的連動根手指都費力,他的身上蓋著一張草蓆,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平常就有人用來休息的山洞,相當整潔乾爽。



在玄彌觀察周遭的同時,那一聲接一聲的「好吃」仍然不斷從山洞外傳來,玄彌撐著酸痛的身體爬起來走到山洞外,只見一叢超級顯眼,宛如火焰燃燒一般,帶著紅色尖端的金色尾巴在眼前展開。



只要是鬼滅森林的人就知道這個顏色和九條尾巴代表什麼,是狐族裡最強大的煉獄家的人,連他那個脾氣暴躁不愛服人的哥哥提起煉獄家的人都會帶點敬意。

而眼前正有一隻煉獄家的九尾妖狐,正在一邊狂嗑如山堆積的烤地瓜,一邊喊著「好吃」。



「是…煉、煉獄先生嗎?」玄彌出聲探問,對方卻好像完全沒聽到似的,正準備再次開口,旁邊就有人先說了話。

「啊啦,煉獄進入自己世界的時候,要大聲一點他才能聽到喔。」只見胡蝶忍噙著一抹笑意喊道:「煉獄先生!地瓜好吃嗎?」

「好吃!」那隻九尾狐,帶著燦爛到極點的笑容回答。



「是胡蝶啊!你的傷勢好點了嗎?要不要來個地瓜?」煉獄笑著將一個地瓜遞給忍。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來,你也吃一個吧,玄彌,雖然像煉獄先生這樣吃是不行的,但早餐吃地瓜對身體很好。」忍笑著接過地瓜遞給玄彌,玄彌看著忍小巧精緻的臉龐,想起昨晚自己揹著這位女子一整晚就臉紅了起來,但仍是乖乖的接下了地瓜。


「謝謝......那個,胡蝶小姐您的傷勢還好嗎?」玄彌接下了地瓜,但總覺得謎團非常的多,不知該從何問起,還是決定先關心救命恩人的情形。

「唔,不要緊的,悲鳴嶼先生幫我把骨頭整回來了,接下來就是慢慢的養好內傷,既然打倒了童磨,姊姊應該也不會太責怪我才是。」

「童磨?是那個上弦的鬼嗎?你打倒他了?」在一旁聽著的煉獄好像第一次聽到似的,相當訝異。

「事實上並非我的功勞......這孩子當下用珠世的毒藥幫了我一把,不然我應該會送命吧......啊,我還沒介紹吧,這位是狼族的不死川玄彌,是不死川實彌的弟弟。」



「喔!你就是不死川的弟弟啊!他每次跟我見面都在炫耀弟弟呢!」煉獄瞬間逼近玄彌的眼前,一雙眼睛大到令人害怕的瞪著他瞧。



「炫、炫耀?煉獄先生誤會了吧?」玄彌乾笑著試圖往後退,但才想用力就痠痛到差點叫出來,煉獄笑吟吟的往後退回原位,有些好奇似的望著玄彌。

「為什麼你覺得是誤會?你認為不死川......實彌不會誇獎你?」



「......我、並不是甚麼很值得驕傲的弟弟啊,沒甚麼特殊才能,打獵的技巧也是普通,每次大哥受傷回家我也只能乾著急,看護甚麼的媽媽都會處理,壽美......我妹妹他也比較會這些細膩的協助......我想當上獵鬼人來幫大哥的忙,也被大哥批的一文不值......像這樣的弟弟、有甚麼能讓大哥誇的?」玄彌低落的看著手上的烤地瓜,像是不想說下去了似的把地瓜塞進嘴咀嚼著,確實是很好吃呢,外鬆內軟的,又暖又甜,好吃到讓人有點想哭啊。


「看樣子你們兄弟之間明顯有些誤會!不死川總是說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弟弟,乖巧、顧家、善良、認真、可愛、貼心、做菜又好吃,把你誇到只應天上有,不過我自己是認為差我弟弟一點啦!」煉獄大聲的說著。


「......」玄彌難以置信地望著煉獄,彷彿對方不是甚麼偉大的狐族九尾狐,而是專門作弄人的小狐狸,眼睛裏頭瞬間盈滿了淚水,彷彿隨時都會掉下眼淚。

真的,大哥總是這樣誇自己嗎?自己真的是大哥的好弟弟嗎?那麼又為什麼......


「他還曾經說過想把你關在家裏,不然這麼可愛的弟弟可能會被鬼抓走這種話呢!我不太清楚你們平常是怎麼相處的,但我認為他確實很愛你這個弟弟!」煉獄誠實的轉述了自己印象中的談話,玄彌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關在家裡……?


「啊啦,不死川先生這種思想真是太危險了,不過看玄彌你這麼莽撞的離家出走,我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不死川先生的想法,要不要不死川乾脆退役,你們兄弟倆一起開個萩餅烹飪教室好了,這樣你也不會傻的半夜出門找悲鳴嶼先生拜師了。」胡蝶一邊小口吃著地瓜一邊說著。

「離家出走?」煉獄看了下胡蝶,又把視線投向玄彌。


「我只是......想幫大哥的忙而已!」玄彌低頭看著手中的烤地瓜,不敢面對煉獄灼人的視線。「跑步、健身、狩獵,只有我自己做根本就跟不上大哥,而大哥也不願意教我如何狩獵鬼,我只好自己出來拜師了......因為、因為......我不想一直這樣看大哥的傷痕不斷的增加下去啊!我不希望有一天我沒辦法等到大哥回家!與其如此!不如我跟他一起去獵鬼!」玄彌雙手不自覺的用力,將手上的地瓜捏得稀爛,憤恨的望向煉獄。「我也想要保護哥哥啊!」


「地瓜!不能浪費食物!」玄彌認真的做出了感人的聲明,但煉獄卻彷彿抓錯了重點,一旁的蝴蝶毫不猶豫的一巴掌從他的頭拍下去。

「煉獄先生,請認真點,這位少年很認真在傾訴煩惱。」


「你回家吧,少年。」煉獄笑著嘆了口氣,如此說道。「我也有個弟弟,雖然我不完全認同不死川的做法,但我能夠明白你哥哥的心情,而且你想要變強的心很好,但行動卻有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昨晚你沒碰上胡蝶的話,也許早就死了?」



「可是......」玄彌望著眼前的金毛九尾狐,努力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把視線投向胡蝶的方向求助。



「煉獄先生,事實上如果沒碰到他的話,我昨晚也死了。」有些於心不忍,胡蝶決定出言緩頰。「你們做長男的,似乎就是喜歡認定弟妹很無能呢。」

「我並沒.....!」

「請別打斷我說話,煉獄先生。」

「......」

「我明白長男跟長女要背負的重擔,但是我們身為弟妹的也會長大,會會希望分擔兄姊的責任,如果只是一昧被照顧,要如何成長呢?更何況玄彌也不是完全無謀的,你不是要來找悲鳴嶼先生拜師的嗎?」胡蝶微笑著說道。

「是、是的!我是來找悲鳴嶼先生拜師的!下次.....下次我也不會隨便在晚上出門了!」玄彌立刻補充說明。



「唔姆!胡蝶說的確實也不是完全沒道理!母親也常常責怪我太保護千壽郎呢!可是沒辦法!千壽郎太可愛了!」

「我沒意思要聽你炫耀弟弟喔,煉獄先生,炫弟狂有不死川先生一個就夠了。而且你是不是忘記了千壽郎的事情是對外保密的?在玄彌面前說這些好嗎?」

「啊。」



眼前這兩個看起來很熟的人就這樣抬起槓來了,但至少煉獄好像沒有堅持要玄彌馬上回家了,鬆了一口氣的玄彌決定來辦正事,他還沒向悲鳴嶼先生拜師呢!


「那個,打擾一下,請問煉獄先生和胡蝶小姐知道悲鳴嶼先生去哪裡了嗎?我想正式跟他提拜師的事情......」

「姆唔!悲鳴嶼嫌我太吵!去瀑布作早課誦經了!我帶你去吧!」煉獄述的起身,還不忘提醒玄彌。「地瓜要吃掉,不能浪費喔!」

玄彌看了看手中被捏爛的地瓜,又看了看煉獄先生讓人有些害怕的眼睛,乖乖地低頭把手上的地瓜給吃了,連手指都舔的乾乾淨淨。



大概是覺得自己留著也無聊,胡蝶也跟著煉獄和玄彌一起去找悲鳴嶼,只聽的瀑布的水聲隨著它們的前進越來越明顯,湍急的水流中矗立著幾顆大石,而悲鳴嶼就這樣在三層樓高的瀑布下雙手合十,不斷的誦經。



「想試試看嗎?修行?」煉獄先生指著瀑布,回頭望向玄彌,嘴角彎出微笑的弧度。



玄彌認為煉獄先生這是在試探自己,一股屬於狼族的傲氣讓玄彌知道不能就此膽怯,雖然全身還痠痛的要命,腳也快沒力了,但絕對不能就此卻步!

「當然!」玄彌大聲的回答,三加五除二就把身上的衣服脫到只剩下兜襠布,少年精壯的身軀上帶著不少狩獵所留下來的疤痕,顯見即使雖然不是獵鬼人,少年依舊是個歷戰的狼族獵人,他深吸一口氣,在胡蝶擔心的注視和說真的他也不知道煉獄到底在想甚麼的眼神下踏入水中,忍著要命的痠痛朝著瀑布前進。


他才走出不到五步就快被水流沖走,但仍咬牙挺在原地,而這時一直唸誦著佛經的悲鳴嶼中斷了唸誦朝著玄彌走來,從少年的腋下將他抱起來,就這麼直接的往岸上走,將他放回岸邊。

「他沒有基礎,不適合做這種訓練......更別說昨天他背著蝴蝶走了十町遠,就算你已經隨時準備要救他上岸,仍然是有點太欺負人了,煉獄......」

「先讓他背著胡蝶走十町遠的人可是悲鳴嶼先生您喔!」煉獄笑著說道,手一揮,一陣熾熱的風吹到玄彌身上,他身上的水珠就全部蒸發殆盡了。「真是抱歉啊不死川弟弟,我確實是在測試你的決心沒錯,你的確是那個不死川實彌的弟弟,毫無疑問。」

玄彌有些傻愣的看著煉獄,一時不知道該回答甚麼才好,煉獄望著他,一雙大眼也彎起了微笑的弧度,伸出手輕拍著玄彌的頭,剛剛那種微妙的讓人害怕的氣氛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別說是害怕了,玄彌連抱著煉獄的大腿感恩他的心都有了。

「悲鳴嶼先生!這位狼族不死川實彌的弟弟想要成為你的弟子!我九尾煉獄杏壽郎願意當他的推薦人!」


「你回去跟家人好好溝通吧,這也是修行的一環。」無視於煉獄的大嗓門,悲鳴嶼的眼角掛著兩行淚,寬大的手掌撫上玄彌的頭。「我確實已經知曉你的決心了,只要你的家人答應,你隨時可以來我這裡。」


「不可能的,大哥不會答應的......我再去找其他人吧,不好意思打擾了......」玄彌難過的低下了頭,但仍努力勾起禮貌的微笑。「趁現在還是白天,我就先離開了......」

「啊啦,其他人......你有任何預定可以拜師的其他人嗎?」胡蝶疑惑道。


「呃......煉獄......先生?」玄彌怯生生地望著在一旁抱臂站立的煉獄說道。「煉獄先生能收我為徒嗎?」

「沒想到啊真沒想到,那個不死川的弟弟要當我的徒弟!沒問題!就讓我來照顧你吧!」


「真、真的嗎!?」玄彌大吃一驚,剛剛這人不是也才要自己回家嗎?怎麼現在這麼好說話?


「慢著,煉獄......我們借一步旁邊說話。」不等煉獄回答,悲鳴嶼一雙大掌壓著煉獄的肩膀,強硬的將煉獄推到旁邊去,胡蝶則拍了拍玄彌的肩膀,表示要跟他去旁邊說說話。


「玄彌,你知道一朝從天而降的掌法嗎。」只見嬌小可愛的蝴蝶忍微笑著說出莫名其妙的話,玄彌愣愣的搖了搖頭,現在是怎麼了,胡蝶小姐想當自己的師傅嗎?

「我開玩笑的。但是我想問問你,玄彌,你家裏頭還有誰在?」

「我母親,以及四個弟妹。」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不知道你在哪裡,過得怎樣,會有多難過呢?」

「我、我有留字條......」玄彌心虛的低下頭,這讓胡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能摸別人頭的感覺真不錯呢。

「你自己也知道母親會擔心對吧?我知道不死川......你哥哥不太好溝通,其實都已經這樣了,不跟他溝通也沒關係就是了。」蝴蝶忍露出燦爛的笑容,這讓玄彌瞪大了眼睛。「但至少要讓你母親跟其他弟妹跟你站同一個陣線,明白嗎?」



「蝴蝶小姐您......懂得真多呢。」玄彌點了點頭,有些開心的望著眼前溫柔的女性,胡蝶不只救了他的性命,還一直幫他講話,理解他想變強的原因,是不是自己應該跟他拜師呢......

「因為我也有個喜歡保護人的姊姊,只是我比較兇而已,他拗不過我。」胡蝶淺淺一笑,從鬢邊摘下一個小巧的胡蝶髮夾。「這個不適合男孩子,你就找個香包把它裝起來吧,這代表著你與我翼族的緣分,今後只要碰到翼族的人就可以拿出這個,他們會待你如同族人。」



「謝、謝謝您。」玄彌小心翼翼地收下後用手帕包裹了起來,胡蝶看他這麼老實似乎也很開心,而另一邊的煉獄和悲鳴嶼似乎也講完話了。



「決定了!不死川弟弟!我先帶你回家!然後你跟家人報備完之後再回來悲鳴嶼先生這裡修行!不准拒絕喔!因為家人是很重要的!」總覺得好像繞了一圈之後又回到原點的感覺,但煉獄先生笑著補充道:「我也會幫你說服你的家人!只要好好的說明!你的家人一定會答應的!」



「雖然我覺得哥哥還是不會答應的,但是......」玄彌有些尷尬又有些害羞的笑了笑。「至少我會努力說服媽媽的,也麻煩煉獄先生了!」



「唔姆!就交給我吧!」煉獄充滿士氣的回答,接著毫不猶豫的一把將玄彌以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來。

「哇啊!哇啊!煉、煉獄先生、我可以自己走.....!」一個男孩子居然被公主抱,玄彌不由得羞紅了臉,卻又緊抓著煉獄的衣服怕掉下去。

「這樣比較快啊,不死川弟弟!抓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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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啊,那個有名的金毛九尾狐就這樣抱著玄彌哥哥從天而降呢!」餐桌上,不死川家的長女壽美比手畫腳的在剛從煉獄家狂奔回來的實彌面前繪聲繪影的描述著今天早上的畫面,而玄彌則尷尬的低著頭不敢看兄長,拼命的往嘴裏面塞飯菜。

「喔......看樣子,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玄彌也交到了新的朋友呢.....」不死川實彌的額頭冒出明顯的青筋,露出刻意為之的微笑。



煉獄先生、胡蝶小姐、悲鳴嶼先生......救命啊啊啊!!



END



乖孩子們不能離家出走喔



路線的發展有些意外,所以強制收尾了XDDDD



這次完全就是玄彌的場合!放心吧!接下來玄彌會確實的成為悲鳴嶼的徒弟,獲得足以打斷哥哥肋骨的能力的!



miso4276: 這次沒有死母親,一定沒問題的!哥哥很愛弟弟啊!愛到想把弟弟關在家裡一輩子不讓他出門呢!(危

2021年2月9日 星期二

[鬼滅之刃│杏千] 那個不打砲就出不去的房間─杏千篇 [R18](完)

 [鬼滅之刃│義煉] 那個不打砲就出不去的房間─杏千篇 [R18](完)



這是一個純粹為了打炮而存在的安價設定,這次的主角是杏千


這次的主角是:普通的25歲社畜煉獄杏壽郎

以及一出場就穿著女裝的異世界魅魔千壽郎,而且因為千壽郎是異世界的魅魔,所以他知道這個古怪房間的事情。




 

 

「唔姆……」煉獄杏壽郎有些困惑的從睡眠中甦醒,下體傳來的濕熱觸感讓正值25歲,血氣方剛的煉獄杏壽郎腦袋一瞬間有點轉不過來,大腿上似乎沉澱澱的壓了什麼溫熱的東西,他又沒有養貓,只有一個室友……

杏壽郎迷迷糊糊的低下頭,只見表弟兼室友的煉獄千壽郎,不知道哪弄來一套cosplay的行頭,低著頭趴在他胯下為他口交。

 

 

千壽郎穿著一套黑色的歌德羅莉塔裝,帶著紅色髮尾的金髮散落在黑色的蕾絲衣領上,小小的嘴紅艷艷的含著他的陰莖,彷彿在吃著什麼美味的冰棒似的又含又舔。

 

「千、千壽郎!你在做什麼啊!」杏壽郎嚇都嚇醒了,連因為自己在做春夢的餘裕都沒有,連忙推開埋首在他胯間的千壽郎,被推開的千壽郎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蕾絲短裙下一條一條黑色的尾巴彷彿也很疑惑似的晃來晃去。

 

 

「早安,餓了嗎?我有點餓,我能先吃個早餐再談嗎?」眼前的千壽郎笑了起來,紅潤的嘴唇下透著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慢著,千壽郎有虎牙嗎?而且千壽郎的耳朵怎麼是尖的,那也是COSPLAY的道具嗎?

 

 

似乎是被那晃來晃去的尾巴吸引了注意力,杏壽郎沒注意到千壽郎的話裡頭濃厚的性暗示(雖然剛剛已經做了超越暗示的事情),他一把抓住那晃來晃去的尾巴觀察著。

「這個……唔嗯!觸感好真實!還是熱的!」

 

 

「你喜歡嗎?我聽說人類對我們的尾巴有各種性幻想。」千壽郎溫熱靈活的尾巴纏住了杏壽郎的手腕,讓他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現在是怎麼了,這是活的?他在做夢嗎?而且什麼你們我們?千壽郎……現在是在跟他玩角色扮演?不,慢著,就算玩角色扮演也不該幫他口交啊?!雖然說他確實也對表弟有著超越親情和友情的情愫,但也只是在心中隱藏著,就怕他清純可愛的表弟知道了之後甚至不願意跟他同居了……他這是妄想太久了所以在做春夢嗎?

 

果然,一定是在做夢吧?不然早上起來總是做好地瓜味噌湯甜甜的對他笑著說「吃早飯了,兄長」的千壽郎怎麼可能會用這種淫蕩又清純的表情吸著他老二,最重要的是,還有像是惡魔一樣的尾巴跟耳朵呢?

「喜歡是喜歡……」杏壽郎反手種握住調皮的尾巴尖,眼前的千壽郎因此而畏縮了一下,發出可愛的嚶嚀。「我、我可以摸你的胸部嗎?」

 

「可以哦。」千壽郎甜甜的笑著,將複雜的羅莉塔服領子上的領結取下,紅著臉含著微笑,一邊解開衣服胸前的扣子一邊抬眼望著杏壽郎,白皙小巧的胸部在黑色的蕾絲相映下顯得更佳白皙,粉色的乳尖居然已經高高的挺起,宛如像在呼喊著關注。

 

不得不說,這個春夢的服務真的太週到了。

杏壽郎吞了吞口水,一雙大掌蓋上那小巧平坦的胸,食指和中指的指側夾著挺立的乳尖搓揉,掌緣用力推壓著胸乳的邊緣,雖然沒有什麼脂肪卻意外的柔軟,更誘人的是夢中的千壽郎低聲哼哼著,發出可愛的呻吟,還專注地看著他玩弄他胸部的模樣。

「可以舔嗎?」杏壽郎覺得口乾舌燥,但仍有禮貌的開口詢問。

「嗯……」千壽郎害羞的點點頭。

杏壽郎不得不感受到一股罪惡感,阿姨將才讀大學的表弟交給自己,要自己好好照顧他,但可不是這樣照顧,但話又說回來,這是夢啊。

 

杏壽郎左手撈起了千壽郎的腰,將嘴湊到他的右乳上,千壽郎因此呻吟的更大聲了,他的乳尖像是塗了蜜一樣甜,杏壽郎舔了舔之後更用牙齒輕輕蹭著,然後嘖嘖的吸吮起來,這種聲音連自己聽了都羞恥,又不是在拍A片,但是他無法停下,千壽郎真的好甜,他甚至懷疑這樣吸一吸會不會有奶汁流出來。

 

杏壽郎交替著用手指與嘴巴舔咬揉捏著兩邊的乳粒,這時他直挺挺地貼著腰的陽具感受到一股奇怪的觸感,低頭一看才發現是那條柔滑的尾巴纏了上來,沾著上頭充滿的唾液和前液擄動了起來,尖端甚至還調皮地逗弄著鈴口,杏壽郎越發確定這是夢了,他的表弟千壽郎可沒有這種尾巴。

而光是用尾巴還不甘願的樣子,千壽郎雙腿纏了上來,用柔軟的裸足輕輕蹭著他的腰。

「下面也想要兄長的疼愛.......」千壽郎的胸口被蹂躪的紅腫,上頭還沾著濕量的唾液,他繼續用尾巴玩弄著等下要插入他體內的巨物,一邊解開還穿在身上的繁複蘿莉塔裙,露出了被蕾絲和布料遮掩的下體。

可是當底下的內褲露出來時杏壽郎都呆了,居然是卡通圖案的兒童內褲,同居以來他們的內褲是曬在同一個陽台的,他可沒見過千壽郎穿這種內褲,話又說回來他也沒看過千壽郎穿蘿莉塔裝,而且蘿莉塔裝跟卡通內褲...... 莫非是甚麼他不知道的流行嗎!?

「很、很奇怪嗎?這是我的決勝內褲耶.......大野狼......不是都配小紅帽嗎?」杏壽郎的反應似乎讓千壽郎剛剛還能展現的性感和游刃有餘消失無蹤了,仔細一看那確實是小紅帽圖案沒錯,只是為什麼會扯到甚麼大野狼的......是指他嗎?他平常給千壽郎大野狼的感覺嗎?

「我、我是大野狼嗎?」杏壽郎似乎對於自己給予千壽郎的印象有點打擊,雖然不至於認為自己是個多清高正直的人,但是大野狼是不是有點......自己平常給千壽狼色鬼的感覺嗎?他有不小心把飽含慾望的眼神顯露出來嗎?

「你是披著羊皮的狼,但是這點偽裝是無法瞞過我的。」千壽郎咧開了嘴角,雙臂環上了杏壽郎的肩膀,一雙赤色的眼瞳彷彿貓眼一般的細長,直勾勾的望向杏壽郎的眼睛。

如果杏壽郎有任何關於神祕學的知識,或許他會發現在的狀況並不是在作夢,而他眼前的人也不是他所熟知的表弟千壽郎吧?

這個千壽郎是來自於另一個次元的魅魔,還有一個狼人兄弟杏壽狼,身為一個魅魔,他很快地就了解到狀況,知道自己被捲入了傳說中的「不打炮就不能出去」的房間,聽說這個房間會隨機招喚不同世界裏頭有因緣的人,讓他們在裏頭打砲之後消除他們的記憶放回去,某種程度來說跟他們魅魔也有點像的感覺,只是他們魅魔用自己的身體來吸取淫慾為生,這個房間則靠別人在裏頭打砲為生。

完成了狀況判斷之後他就採取了最合適的方法,也就是,跟眼前的杏壽郎,一個普通的人類上床,身為一個魅魔,他對此毫無疑慮,更別說這人是另一個世界的杏壽郎,他那個蠢到會給脫光了衣服挑逗的千壽郎披上外套的異世界版本,能跟另一個世界的杏壽郎上床,根本就是賺到了!

在讀取完他的記憶之後,千壽郎毫無意外地發現了那個世界有另一個版本的自己,看起來柔弱又人畜無害,而杏壽郎暗戀著他卻不敢告白也不敢動手。

實在是,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你總是用色色的眼神看著剛出浴室的我,最喜歡我把你當成親生哥哥貼在你身上撒嬌。」千壽郎貼上了杏壽郎的身軀,剛剛被弄得又紅又腫的乳尖頂著杏壽狼結實的胸膛。「你喜歡看我光著腳不穿拖鞋,最好還是穿著能露出一點點屁股的短褲。」千壽郎繼續說著,將一張臉已經脹得通紅的杏壽郎壓倒在床上。要讀取這個人類的記憶和妄想實在太容易了,千壽郎多希望自己的兄長也這麼容易搞定,偏偏他的能力對比他高階的惡魔無用的,而狼人是與吸血鬼同級的高階惡魔。「你曾經想過要把我壓在廚房流理台上從後頭操我,在沙發上讓我口交,甚至幻想著在浴室裡頭舔我的後穴然後侵犯我......」千壽狼雙手摩擦著人類只套著一件汗衫權充睡衣的胸膛,飢渴地舔著嘴唇。「來吧,把你的性幻想都做一次,這只是夢而已,兄長。」

這還能不是夢嗎?如果不是夢的話,為什麼眼前的千壽郎能說出他這麼多噁心下流的性幻想?如果不是夢的話,千壽郎怎麼能知道他這麼下流還這樣願意靠近他,貼著他,甚至用他可愛的嘴唇親吻他?既然是夢,那做什麼都可以吧,醒來就只剩下夢遺了,不是嗎?

杏壽郎雙手捧著千壽郎近在咫尺的腦袋,將他壓向自己,毫不猶豫地讓彼此的雙唇相貼,然後很快地彼此唇舌交纏,像是飢渴的沙漠旅人汲取著對方口中的甘泉。千壽郎的尾巴又回到了杏壽郎的陽具上,這次還加上了自己在內褲裡頭頂的老高的陰莖,一邊磨蹭一邊擼動,讓那慾望的中心硬挺的如同燒紅的鐵桿一樣又熱又硬。

激烈的刺激讓杏壽郎一下子就硬到不行,他手往下挪,在千壽郎腰間掐了一下,滿意的聽到千壽郎在他嘴裡嗚嗚著卻沒有停止接吻,而那兩片漂亮的臀辦更是如同棉花糖一樣柔軟,彷彿能將他的手指吸附在上面一樣,而最讓人驚訝的是隱藏在其中的菊穴,他的手指才稍微碰到入口,就被那濕潤火熱,好像還帶著吸力的肉壁給吸了進去。

杏壽郎稍一用力,食中指就一起插了進去,裡頭還像是女性的陰戶一樣潮濕,稍微插個一兩下就流出了水,隨著杏壽郎的動作咕啾咕啾的發出羞人的聲音。

 

「好濕……」杏壽郎不自覺地帶上讚歎的語氣,這似乎讓千壽郎更羞恥了,他身為魅魔當然能自主分泌催淫液體,有需要的話還能化出女性的牡戶,但眼前的人絲毫不知,甚至只是單純的在稱讚,讓他不自覺的羞紅了臉,為什麼叫做杏壽郎的人都這麼討厭。

 

「快一點……」模糊不清的呢喃在兩人的唇舌間交換,杏壽郎似乎很喜歡他那邊的千壽郎沒有的虎牙,一直刻意的舔過那個位置,弄得千壽郎渾身酥麻,千壽郎只好賣力的吸吮杏壽郎的舌頭,弄得多餘的唾液一直沿著臉頰往下流,沾濕了彼此的胸口,但更濕的還是千壽郎的菊穴,帶著催淫和潤滑效用的體液不斷的流出,把可愛的小紅帽卡通內褲弄得濕淋淋的,也沾到了杏壽郎的老二上。

 

 

但杏壽郎似乎執侑的想要為他多擴張點,不肯直接進去,這讓急欲吸取杏壽郎精氣的千壽郎萬分不耐,直接掙脫了他的懷抱,轉過身去趴在床上,直接掰開那濕漉漉的穴口,展示給杏壽郎看。

「我可以了……拜託,哥哥、請進來……」

 

杏壽郎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連發表感想的餘裕都沒有,就挺腰插了進去。

「唔嗯......!!」火熱的肉棒插入的滿足感讓千壽郎舒服的半吐粉舌,靈活的尾巴纏上了杏壽郎掐著他腰間的手腕示好,尾巴間愉悅地扭動著,彷彿在邀請杏壽郎更強更猛的侵略。年輕氣盛的上班族根本受不了視覺、聽覺與觸覺的三重刺激,千壽郎的穴更像是自己有意識一樣的吸著他的老二,加上魅魔淫液的效果,他像是頭野獸的一樣的開始挺著腰,一下又一下的猛力抽插著。

「啊、啊、啊、好、不.....」亂七八糟的呻吟從千壽郎的口中吐出然後又被操碎,肉體拍擊的聲音伴隨著黏膩的水聲響徹這個房間,淫液還不斷隨著杏壽郎的抽插被帶出肉穴往下流,魅魔的陰莖翹的高高的,隨著激烈的插入在空中晃動,把透亮的前液甩到了床單上,千壽郎抓著床單伏下了上身,好更加迎合杏壽郎的侵入,他雙眼迷濛的張著嘴嚶嚀著,享受著巨大的男根在他體內的充盈感和甜美的快感。

一下下盡根沒入的操法爽得千壽郎不能自己,當杏壽郎低下身來搬過他的唇索吻時,他只能張著嘴讓這個第一次操人就上手的大齡處男用舌頭侵犯他的嘴,但這姿勢似乎讓杏壽郎沒辦法去欺負身下人可愛的胸部,他索性把千壽郎撈起來讓他貼牆跪著,一雙手恣意的揉捏那小巧可愛的胸乳。

「等、等一下!」被壓制貼著牆跪著的千壽郎,被體格遠比他壯碩的人類雙腿從中間將他的大腿分開,這姿勢讓他本就柔軟好操的穴分的更開,體重更是直接落在了杏壽郎的陰莖上。被催淫體液所影響的人類似乎完全沒聽到千壽郎的呼喊,一邊用手指揉捏玩弄拉扯著魅魔可愛的乳尖,一邊挺著腰將千壽郎下沉的臀部一次又一次的頂上去。

沒捱過幾次操的年輕魅魔翻起了白眼,唾液完全沒法子控制的從嘴角流淌下來,他尖銳的指甲搔刮著牆面,完全可以說是作法自斃的被發情的人類所壓制,連想逃跑都辦不到,過多的快感衝擊著他的身體,不知何時根本沒被撫慰的可憐陰莖已經射了一次,但人類如鐵桿硬的陽具卻毫無射精的跡象。

「不、不要了、救命、兄長.....!」明明是靠著淫慾生存的魅魔,卻從沒被這種滅頂的快感給侵襲過,畢竟他之前也都只是找些小處男吸收精氣,可沒碰過這種大老虎,一時間居然委屈的哭了起來。

 

「叫老公……」杏壽郎舔著千壽郎的眼淚,被魅魔的體液所影響的他只覺得體內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燒著,平時被隱藏在道德與常識表面下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所有的拘束具都被解除,如果是資深一點的魅魔恐怕還會為了他的慾望居然這麼單純樸實而訝異吧?

 

「老、老公、老公、老公……」雖然說慾望本身的質不高,量卻相當驚人,資淺的千壽郎被操的的暈頭轉向,這姿勢讓杏壽郎的陰莖每每插入都會刺激到前列腺,他只想快點從這地獄般的快感解脫,杏壽郎要他做什麼都會照做。


但顯然喊個老公只是讓人類更加興奮,他吸著千壽郎的舌頭,不自覺地攝入更多魅魔的體液,更加用力的操幹眼前纖瘦誘人的身軀,當千壽郎又一次痙攣著高潮的時候杏壽郎終於射了第一次,大量的精液澆灌著魅魔等待食物的肉壁,腸道討好的纏上去吸吮著猙獰的肉棒,但杏壽郎甚至沒停下來,而是像隻野獸般的邊射精邊操,精液混著淫液從兩人交合的地方滴滴答答的落在床上,染出一塊深色的水漬,魅魔的本能讓他的尾巴纏著人類的大腿討要更多,但年輕缺乏經驗的身軀卻已快到臨界。

「唔、哈啊......拜託、停下......腦子、變奇怪了......」生嫩的魅魔被人類操到吃不下真是太丟臉了,但千壽郎也沒能力想這些了,杏壽郎又換了姿勢幹他,他從側後方抬起千壽郎的右腿,好讓他能夠一邊親吻千壽郎的嘴又能欣賞他被操射的模樣,當千壽郎第三次射精時,已經只剩下稀薄的精水了,他的眼神失去了焦距,被徹底的打開、擺弄,快感滿溢到成為痛苦的程度,千壽郎抓著人類的手臂哀哀哭求,卻只得到人類更粗暴的討要。

但公正來說這完全不是杏壽郎的錯,因為他懷裡的魅魔越哭,流越多水,魅藥的濃度就越高,每一次的親吻和舔噬都再強化魅術的效果,而千壽郎的後穴更是完全不顧主人意願的貪婪吞吃著巨大的肉棒。

但千壽郎已經不行了,不管怎樣戳刺著前列腺的位置他都硬不起來,隨之而來的是飽漲的排尿感,他的指甲在杏壽狼的手臂上抓出刮痕,唔唔的喊著不要,卻都被杏壽郎吞進嘴裡。

終於年輕的魅魔再也忍不住,硬不起來的陰莖噴出了淺黃的尿液,過度的羞恥讓千壽郎腦袋一片空白,而眼前的人類卻完全不在乎他就這麼尿了出來,反而愛憐似的撫著他可憐頹軟的陰莖,將千壽郎整個人抱到他腿上坐下,徹底的將巨大的男根埋入他體內。

魅魔煉獄千壽郎這輩子腦子裡頭第一次冒出了「會被操死」這句話,然後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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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壽郎,為什麼躲著哥哥啊,你還好嗎?」狼人煉獄千壽郎敲著弟弟的房間們,像隻喪家犬似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上禮拜他的弟弟說要出去獵食,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頭完全不出來,不管怎麼喊都不願意出門,狼人靈敏的耳朵依稀可以聽見「杏壽郎是混蛋、畜生、禽獸」之類的咒罵,話又說回來,狼人本來就是半個畜生了.......

過去千壽郎獵食回來之後卻時也會閉門不出一天好消化那些「食物」,但也沒有這樣連跟他說話都不肯過。

而且就算要消化食物吧,一個禮拜也太多了啊,千壽郎是一口氣吃了很多嗎?所以才消化不良嗎?

「好吧,千壽郎,那哥哥要出門了,宇髓說要開他的單身聚會,我要遲到了,你好好在家喔。」

說完之後,年輕的狼人便轉身離去,沒想到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一股大力扯著他的手臂,將他扔到了柔軟的床墊上,然後,他看到莫名其妙的,似乎長大了一些,頭髮也長了一些的千壽郎趴到了他身上,那雙語自己相似的赤紅的眼瞳燃燒著慾火。

「我想通了,兄長。」千壽郎說著,赤紅的雙眸直勾勾的望著杏壽郎,粉嫩的雙頰紅通通的如同蘋果似的,雙唇水潤透亮如蜜桃。

「啊?」杏壽郎反而想不通了。

「與其被另一個次元的淫神惡搞,莫名其妙被丟上別人的床......」千壽郎一邊說著一邊撫上杏壽郎長滿了硬毛的肚子,接著往下隔著褲子撫弄兄長的陰莖。「我還是確保家裡的食糧比較好,至少你不會被我弄到控制不住自己,弄到我......」千壽郎說到這邊,一雙眼委屈的盈滿眼淚,杏壽郎不明究理,但仍感到心疼,畢竟這可是他弟弟啊。

「怎麼了?千壽郎,誰欺負你了,說給哥哥聽。」杏壽郎伸手輕撫著千壽郎的臉頰,是獵食的時候被欺負了嗎?當魅魔真是太辛苦了。

「就是你啊,兄長,你欺負我。」千壽郎眨了眨盈滿淚水的眼,低頭吻上兄長的嘴唇。「你要負責。」

至於,魅魔雖然無法對高階血親施展讀心術,但體液魅術仍然有效這件事情,千壽郎在半個小時後才知道。

END

這次就是單純關門開車啦!!!!謝謝大家陪我玩!

2021年2月8日 星期一

[鬼滅][義煉]貪心(完)

 [鬼滅][義煉]貪心(完)


我、我沒有壓到死線但只差一點點!算我成功了!義勇生日快樂!

寫的是吾友望月翼鬼子杏的後續番外,我好喜歡小鬼杏啊!!    不過今天有點忙所以寫到現在才搞定而且好睏嗚嗚嗚結尾有點潦草,請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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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義勇最近不太高興。

 

基本上義勇其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高興的資格,因此雖然總是臉色陰沉面無表情,但事實上,他很少感到不開心或不高興。

 

喜歡的,討厭的,愛的,恨的,他很清楚自己的感情被剜掉了一塊,或者說,是自己親手剜去了一塊,因為他並不是那個應該活下來的人,但卻活下來了,所以他得代替錆兔把該做的事情做好,直到什麼都做不到為止。

 

因此他不允許自己不高興,甚至也不允許自己高興,直到那個有如日冕一般的男人闖進自己的世界,將他自怨自艾的障蔽燒出一個洞,硬是把自己從深淵裡拉出來為止。

 

但是義勇沒想過,深淵外的日子居然變得如此……難熬……?

 

他那長久以來都冷冷清清,甚至被左鄰右舍傳為鬼屋的水柱邸,最近十分熱鬧

 

在無限列車瀕死的煉獄杏壽郎,被一個神秘的人物使用了實驗中的禁藥將他變成鬼,他的身體因此而縮小到只有大約15歲左右的大小(聽說是因為這樣比較節約能量),但卻無法像竈門禰豆子一樣靠睡覺恢復,聽說使用禁藥的人是告訴他可以飲用人血,但杏壽郎拒絕,取而代之的方法就是……與人交合。

聽起來像是某種故事中提到的妖物一樣。

 

負責擔任這個重責大任的自然是身為戀人的富岡義勇,而杏壽郎也因此在水柱邸住下,不只是因為這樣補充能量方便,也是因為從胡蝶那邊聽說自己兒子身上發生變異的槙壽郎怒不可遏,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要杏壽郎永遠不准踏入煉獄家。

 

「因此,我決定過來照顧兄長的生活起居,多有打擾,請富岡先生見諒。」在杏壽郎入住第三天,煉獄千壽郎就帶著簡單的行李出現在水柱邸。

「真想不到,父親允許你過來?」杏壽郎理所當然的問著。

「他有酒就夠了。」如此說著的煉獄千壽郎面帶微笑,卻透出冰涼的殺意。

 

雖然看來柔弱,但果然是煉獄家的人。

 

千壽郎大刀闊斧的改造了水柱邸,購買了西洋的厚重門簾,請來工匠施工,打造一個鬼子白天也能活動的場所,而非窩在壁櫥裡發呆睡覺,雖然杏壽郎對於如此改造水柱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義勇毫無意見,他也希望杏壽郎白天能有多一點活動空間。

 

杏壽郎想了想也大方的接受了義勇的好意,這樣白天他跟千壽郎也能在宅邸裡頭讀書或是遊玩,對於尊敬的兄長突然變成鬼,還年齡變得跟自己差不多這件事情,千壽郎顯然適應良好,甚至可以說是太好了。白天除了打掃家裏外,他就是跟杏壽郎玩花牌、雙六、讀書,甚至打陀螺,每天還會抽出一個時辰陪千壽郎練劍。彷彿在彌補他們兄弟倆因為母親早逝而無法擁有的童年似的。

看著他們兩人如此開心,義勇也覺得黑黑暗暗的水柱邸沒什麼問題了,反正早就被傳成鬼屋了,現在還名副其實。

而且白天杏壽郎無法出門,義勇則得去做一些任務的事前調查,有人陪陪他也好。

 

沒想到千壽郎只是第一個。

 

本來就知道杏壽郎的狀況,,所以擔心的過來探望的蜜璃是第二個,還帶了一堆家裡弟妹的衣服來縫補修改,忙得不亦樂乎;而蜜璃來了,小芭內當然也就不會太遠了。

不知道從哪邊得到消息跑來探望的宇髓,在問了杏壽郎靠什麼「吃飽」之後還說「要是吃不飽的話可以找我」之類的渾話,這是杏壽郎轉述的,畢竟這種話要說在富岡面前說,即使是富岡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直接賞宇髓一記生生流轉。

悲鳴嶼與弟子一同前來探望,兩人似乎對於杏壽郎的狀況非常好奇,考慮到不死川玄彌吃鬼戰鬥的特異體質也不怎麼令人意外,基於好奇,杏壽郎主動朝自己手上劃了一刀要給玄彌吸血,嚇得玄彌躲到了悲鳴嶼身後,頭搖得比波浪骨還激烈,這動作自然也捱了千壽郎和悲鳴嶼一頓駡。

更別說定期要來給杏壽郎做檢查的胡蝶,每次來都是抽上好幾管血,看來又怒又心疼,還不忘留下一些能夠壓抑鬼性的藤花毒和薰香給千壽郎,然後全都被他扔到後院的倉庫去。

最讓人意外的應該是不死川,不,某種程度也算不意外吧?不死川並非來探望,也不是來玩的,不知是故意還是剛巧,他來的時候小芭內跟蜜璃剛好在,依照千壽郎的說法,當下的狀況讓他非常害怕。

「我還以為你變成鬼的話寧可自殺。」

「唔姆!我確實有嘗試過!不過被甘露寺阻止了!目前我想盡可能的利用這副身軀殺鬼,直到這世界上一個鬼都不剩為止!」

「假設有這個一天的話,你再自己去曬日光浴是嗎?」

「沒錯!」

「說的可好聽,也許你在此之前就會受不了人血的誘惑。」

「不死川大可用你的血試我!你大概也是為此而來的吧!但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讓自己受傷,哪天如果你因任務受傷的話,再請烏鴉來喊我過去吧!」

「......」

「風柱大人最後還是沒有自殘取血,但是他對兄長說,如果兄長出現在柱合會議的話,就算是主公也無法阻止他殺了兄長。」千壽郎如此轉述。「兄長也認為這是合理的要求,風柱大人就離開了。」

除去掉這個只來過一次,劍拔弩張的訪客,其他的訪客都對杏壽郎滿懷著敬意與愛意,炭治郎還特地帶了禰豆子來拜訪杏壽郎,兩個人玩在一起的畫面溫馨美好如人間仙境,加上千壽郎的話更是甜美到就算只有燭光的黑色密室都能發出如太陽般溫暖的光芒的程度。

而且禰豆子的到來也讓杏壽郎隱藏的很好的不安得以平撫,這位在鬼化上的前輩至今仍與炭治郎一同保護人類,誅滅惡鬼,既然禰豆子能辦到,那麼他煉獄杏壽郎也一定能辦到。

為此,義勇非常的滿意自己將此事透漏給炭治郎知道的決定,但是當炭治郎在出一些小任務時會把禰豆子直接寄放在水柱邸陪杏壽郎玩時,義勇就開始有點後悔了。

鬼殺隊的柱本來就很忙,會回到宅邸的時間並不多,而目前杏壽郎白天不能出門,經過嘗試後也確認了他無法像禰豆子一樣變化自己的體型讓人攜帶,他的任務區域也因此而被微調到距離水柱邸不超過一日路程的地方。隨著時間過去,範圍也逐漸加大,但是基本上都是過著白天閉門不出,晚上屠戮惡鬼的行動模式。

於是,本來就沒甚麼相處時間的水柱與炎柱,現在還受到了日夜以及川流不息的程咬金們的影響,即使有著「替杏壽郎補充能量」這麼個大義名分,兩人的相處時間仍舊是屈指可數。


富岡義勇覺得自己要生病了,煉獄杏壽郎缺乏症候群之類的那種病。

偏偏,他也是不怎麼擅長去拒絕別人的人。

不管是頂著父親不認同的壓力,每天來回炎柱邸和水柱的千壽郎;或是掛記著杏壽郎會不會無聊寂寞或不習慣的甘露寺;還是對怕杏壽郎悶著無聊,有空就過來陪對練的小芭內;甚至是嘴上口無遮攔,但事實上相當關心煉獄的宇髓;義勇都不擅長拒絕。

就算努力說出了「杏壽郎需要時間休息」這種話,有時甚至會收到戀人自己不解風情的說出「事實上我並不覺得自己需要休息,義勇你先去睡吧!」之類的回答。

即使想要出口多爭取一些,也會因為看到杏壽郎從心底湧上的笑容而作罷。

不知是不是受到鬼化的影響,彷彿有某種本來捆著他的枷鎖被解開了、斬斷了,杏壽郎的笑容比過去還要自然,還要真切、還要可愛,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外型變得像個小孩的關係。

總之,很可愛。

既然如此,自己多忍受一點也是無妨的......吧?畢竟,他本就沒有資格多求些甚麼,杏壽郎還活著(應該算活著吧),還在自己身邊,與自己相愛,那麼,又有甚麼好計較的呢。

在經過一個三天左右的任務回家後,義勇意外的發現難得他的水柱邸回到了往日的平靜,某種程度來說,還真是靜到他有些不習慣了,進了大門才發現千壽郎正忙著準備早餐,而在杏壽郎無法吃人類早餐的狀況下,這顯然是為自己準備的。

「富岡先生,歡迎回家,請用早飯。」千壽郎微笑著將碗筷端給他,想必是隱們通知千壽郎他回來的時間吧,飯菜都還是熱的,時間的掌握簡直完美無瑕。

如果要說有那裡不完美的話,大概就是杏壽郎不在起居室了,吃飯時間杏壽郎是不會出現的,不只是因為他無法吃東西,更重要的是,這些美味食物的味道在他聞來全都變成跟嘔吐物沒兩樣,對一個熱愛吃飯的人來說,這恐怕比不能在太陽下行走還來得悲劇。

「今天有人會來拜訪嗎?」富岡問著,這麼問當然不是因為他期待有人來訪。

「目前沒有聽說,富岡先生,而且等一下我也會回家去,兄長說今天要跟富岡先生單獨相處,所以富岡先生請去沐浴後把衣服給我洗,晾曬完我就會回家了。」說句老實話,當聽到杏壽郎要跟自己單獨相處時,義勇就高興地想要千壽郎立刻、馬上、毫不猶豫地回家了。

最後他還是沒有這麼做,而是如同千壽郎建議一般的去沐浴,然後走進他們的房間,大概是感受到他的氣息,本來還低著頭看書的杏壽郎,在他拉開拉門的同時,把書扔到了地上,飛撲到戀人的懷裡。

「歡迎回來!義勇!」

「啊啊......我回來了......」義勇抱著懷中遠比過去嬌小的身子,把頭埋在煉獄金色的頭髮中。

「你很累嗎?義勇?」杏壽郎一邊滿足的微笑著一邊拍著義勇的頭,把自己也埋在戀人的肩窩吸取義勇著才剛洗好澡的舒適味道。

「不會,交通的時間比殺鬼的時間還長。」義勇據實以告。

「那麼......是否該輪到我吃飯了?」鬼子咧開嘴笑著,捧著戀人的臉頰,將略為冰冷的嘴唇送上。

完事之後,兩人在僅有一盞座燈照明的房裡頭耳鬢廝磨著,照理說應該很疲倦的水柱撐著快閉上的眼皮不肯睡去,抱著懷中的戀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任務裏頭碰到的事情,與其說是真的想聊天,不如說只是找些事情做讓自己不會睡著而已。

「義勇,你眼睛都快閉上了,先睡吧,睡醒再說。」杏壽郎窩在戀人的懷中,玩弄著義勇散亂的黑髮,輕吻著像是玩累了卻又不肯睡的孩子一樣的水柱。

「......」義勇沒有回答,只是好像受了甚麼委屈似的略略皺著眉,過了很久才蠕動著嘴唇喃喃道:「你太受歡迎了......」

「因為大家都很關心我啊!尤其千壽郎的笑臉比以前多了呢!說實在的,一開始我還不敢相信千壽郎這麼簡單就接受了,看到千壽郎這麼開心,變成鬼好像也就沒有這麼不能接受了!」

「那我呢?」

又一個非常跳躍的問題,如果是平常人,要準確的理解富岡義勇的話會是相當困難的吧,不過煉獄杏壽郎並非平常人。

「唔姆!真是抱歉呢義勇!實不相瞞,也是竈門少年提醒我說你似乎有點寂寞我才發現的!因為太貪心而冷落你了,身為戀人,真是太不中用了!」

「貪心......?」義勇疑惑地望著杏壽郎,畢竟所謂「貪心」這種形容詞離煉獄杏壽郎這種形象太遠了,但雙眼成為不同顏色的鬼子卻用力的點著頭。

「是啊!想要義勇的笑容,弟弟的笑容,想要徒弟的笑容,想要朋友的笑容,想要保護大家,想要殺却惡鬼......我以前都沒注意到,我居然這麼貪心,有這麼多想要的東西!說真的,這個鬼的身軀,似乎讓我非常的克制不住慾望,讓我非常的貪心。」

「......還餓嗎?」義勇有點擔心的望著戀人。

「不是那樣的,義勇,雖然我確實還有點想要,不過你先休息一下吧。」杏壽郎笑著在義勇唇上貼了一下。「大概就像是一張已經完稿的畫布吧,這個身體會讓我不由自主地往畫布上添顏料,明明我擁有的已經很多了,卻還想要更多,這實在很危險啊!」

「......我覺得,你並不貪心。」義勇輕吻著戀人的頭髮,他比誰都清楚,煉獄杏壽郎一點都不貪心,想要看到別人的笑容,怎麼可以稱為貪心呢?希望別人幸福快樂,怎麼可以說是貪心呢?

「我很貪心喔,義勇。」煉獄咯咯的笑著,這是過去的他絕不會露出的笑聲。「所以,我也希望你貪心一點,不然的話,我會不開心的。」

「甚麼......?」

「你應該要貪心一點啊,貪心的跟我說你想要跟我多相處一點,貪心的跟我說你很寂寞!這樣我也會很高興喔!我現在才知道,稍微貪心一點的話,也是沒有關係的!而且如果你願意稍微貪心一點,我會很高興,這也是我的慾望吧?說來還是一種自私的貪心呢!」

小小的杏壽郎在義勇的懷中滿足的蹭著,後者眨著深潭般的眼望著這個把別人的幸福、快樂、微笑,都當成自己「貪心」的標的的男人,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我知道了,既然你允許的話,我會很貪心,很貪心的,杏壽郎。」

「唔姆!那我會很開心、很開心的!義勇。」

end


我只是希望他們都貪心一點,快樂一點。

2021年2月5日 星期五

[鬼滅之刃|不死川實彌中心] 泡沫 [G](完)#1

 

泡沫

寫在前面:這是一篇實彌中心的文,我不認為這篇有CP,不過也許有人會看到CP,我必須很遺憾的說,我不認為有CP。一切只是腐眼看人基。

背景音樂: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x3qj9czMsU 

  

1.炭治郎

  今年冬天,家裡迎來了許久不見的熱鬧人潮。

  要說起因的話,大概是因為今年秋季的問候裏頭,我向筆友們提到了想要重新跳火之神神樂的事情。

  火之神神樂是我的祖先用來傳承日之呼吸的方法,照理來說,打敗無慘之後也不用再繼續跳了,而且從父親去世、家裡的人都被無慘殺害之後,也確實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跳了,如今還要延續下去,似乎也沒有甚麼特別的必要。

  但是今年秋天,看著父親跳著神樂的空地上長出的雜草,我決定還是將這個神樂流傳下去,即使我可能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也要把它流傳下去。

  因為父親留給我的並不只是火之神神樂以及日之呼吸,還有更多的回憶、傳承,以及包含在其內的意志,因為這樣的傳承得以打敗無慘,因為這樣的傳承我與許多人相遇,即使沒有必要了,我還是希望能夠將它延續下去,如同薪火相傳。

  只是沒想到,因為這個想跳火之神神樂的念頭,竟然真的如野火燎原一樣的延續展開了。

  先收到的是千壽郎的回信,他回信總是很快,寫字也相當的秀麗好看,他說,他想來學火之神神樂。

  「雖然已無法傳承炎之呼吸,也沒有必要繼續炎柱的歷史,但我希望能以這樣的型式,把鬼殺隊和兄長的靈魂傳承下去。」

  我非常高興千壽郎願意學,畢竟,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好活。

  

  但另外兩個我就有點意外了,義勇先生他說,希望能與不死川先生一起來暫住,學習神樂舞。

  說真的,我認為多點人學也沒有問題,我不認為火之神神樂只有竈門家能傳承下去,就像當初緣壹先生無私地將他的劍技與呼吸法傳承給眾人一樣,能有更多的人學習,讓記憶與歷史流傳,那是非常好的事情。

  義勇先生也就算了,義勇先生的劍技如同水一般的優雅流暢,與舞蹈也相當近似,如果學成了應該會非常美麗吧?但沒了右手的狀況下,應該很難完全學會,在某些動作上也無法重現,畢竟火之神神樂原本是劍技,用到右手的動作非常的多。

  而不死川先生他……我實在沒辦法把不死川先生跟神樂舞連結在一起。

  我將信的內容跟禰豆子他們說了,禰豆子很開心的說要整大通鋪,準備很多的棉被和枕頭,他似乎非常喜歡不死川先生,之前跟禰豆子問理想的男性是甚麼類型的,他馬上回答了不死川先生,害我嚇了一大跳。

  善逸則是很反對,當然的了,他反對所有禰豆子喜歡的男性,義勇先生之前為了表達對禰豆子的感謝,送了很多的衣服和首飾,善逸也因此而對義勇先生有很多不禮貌的發言,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伊之助倒是很開心,雖然打倒無慘後後我們的狀況都不算很好,但是伊之助的復原狀況遠比我和善逸好很多,上次在山裏頭才獵了一頭鹿回來,說要跟不死川先生一決勝負。

  他沒有提到要跟義勇先生一決勝負,只有說想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因為,義勇先生已經沒了右臂吧。

  總之,他們個別說要來跟我學神樂舞,說真的,雖然開心,但也很緊張,更別說義勇先生和不死川先生都是前輩,居然要跟我學神樂,實在有點愧不敢當的感覺。

  

  過了兩天之後,千壽郎先到了,他跟一年前比起來長高了不少,已經快追上我的身高了,畢竟是發育期呢,看起來也跟煉獄先生更神似了,煉獄家的遺傳真是可怕啊……

  我跟千壽郎表明了義勇先生和不死川先生也要來學神樂,希望他稍等一下,千壽郎似乎沒有很意外。

  「富岡先生和不死川先生嗎?原來如此……」

  「千壽郎知道他們要過來嗎?」

  「不,那個……」千壽郎好像在思考甚麼似的歪著頭,這讓他看起來又像當初剛見面時的少年樣。「上次,不死川先生來拜訪家裡時,總覺得他的狀況讓人在意,所以傳信給富岡先生和宇髓先生請他們幫忙留意了,只是覺得也許是因為這樣,所以不死川先生來學神樂舞了,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在意?」炭治郎一邊問著一邊領著千壽郎往客房走,千壽郎若有所思的回道:

  「有一點,像父親當初酗酒時的感覺,但是不死川先生身上沒有酒味,只是……令人在意。」

  「這真是模糊的說法呢。」

  「真抱歉,我也覺得很模糊,但是看到就會知道了吧。」千壽郎苦笑著。

  千壽郎說的沒錯,看到就知道了。

  過兩天,不死川先生和義勇先生一同來訪了。

  我不得不感到訝異……關於這兩個人的改變。

  開始會回信的義勇先生,似乎從負罪感中解脫,變得會笑,甚至有那麼一點愛笑,笑著對我和彌豆子他們打招呼,看不出來少了一隻右手是否讓他難過。

  但不死川先生就不同了,他本來就不是愛笑的人,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我從沒看過這麼「空白」的不死川先生。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不死川先生給我的感覺就是憤怒、焦躁、粗暴,滿滿的負面氣味從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來,只有在碰到玄彌的時候,雖然看起來粗暴,卻會混入非常濃重的,哀傷的氣味,以及憐惜的味道。

  但不管哪一種感情卻似乎都從現在的不死川先生身上抽離了,那種過去遠遠就能嗅聞到的強烈情感消散了,沒了充滿殺氣的表情,剩下可以說是溫和的臉龐,微微笑著對我和禰豆子問候,說暫時會到我們家打擾。

  倒不是說我懷念之前那個動不動就生氣,好像對整個世界充滿憤怒的不死川實彌,但是,眼前這個人,似乎也太過空白了一點。

  在蝶屋剛痊癒時我也有碰到不死川先生來探病,當時的他,還沒有被抽乾得這麼嚴重。

  我有些不安的望了義勇先生一眼,但他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我的暗示,嗯,至少這點還是完全沒變呢,義勇先生。

2.千壽郎

  

  當我們三個說要學神樂的人到齊之後,教學就開始了,善逸先生說炭治郎先生不太會教人,我們會學得很辛苦,一開始我想應該不會這麼嚴重才是,但是後來我就知道這是事實。

  炭治郎先生,真的很不會教人呢。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也許我不敢如此斷言吧,畢竟我本身就不是學習能力很好的人,但是不死川先生卻很快就受不了了。

  嗯,還是從頭說吧。

  總之,本來炭治郎先生是想先解說再實演的,但是當炭治郎先生講到「先轉兩個圈,回到原本的位置,再轉一個圈,手的動作是重點……」之後,不死川先生就阻止他,要他直接跳一次再說了。

  炭治郎先生紅著臉點頭,隨便拿了根柴代替神樂鈴開始跳,氣氛就完全改變了。

  他在那棵從戰國時期就在竈門家旁生根的大樹下跳著舞,數百年前,日之呼吸的劍士用這種方法將日之呼吸傳承了下來,只為了殺一個人,不,一隻鬼,一個對求生有著無限慾望,吞食眾人的生物,劍化為舞,舞化為劍,直至天明。

  明明是殺戮的舞蹈,卻帶著生的祈求、生的美、生的愛。

  炭治郎先是依照不死川先生的要求跳了一次,在來是一個型一個型反覆的演示,毫無疑問的,不管是炎之呼吸還是風之呼吸的劍術都脫胎來自日之呼吸,我在神樂舞中看到了過去兄長的影子。

  令人懷念。

  風之呼吸似乎就與神樂舞相差很多了,再加上不死川先生似乎會帶上揮劍的習慣,所以學的不算很順利,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焦燥,但是焦躁的不死川先生似乎讓富岡先生和炭治郎先生都很開心,炭治郎先生甚至會因此而故意去特別糾正不死川先生一些細微的動作。

  我好像理解他們的心情。

  其實我,是認識不死川先生的,風柱的不死川實彌先生是個很溫柔的人,他在兄長不在家的時候常常會過來探望,有時候伊黑先生會跟他相約一起過來,他們在的時候,父親會少喝點酒,偶爾甚至會出來和伊黑先生說說話。

  雖然我在隱們口中聽過關於不死川先生很凶狠粗暴的傳聞,但在我面前的不死川先生卻總是帶著有點哀傷的微笑,就這麼一點點的彎起嘴角,非常的溫柔。

  後來我也認識了玄彌君,我跟他聊過不死川先生的事情,他非常的開心,一直說「我哥哥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我對此抱持保留態度,因為我哥哥才是世界第一溫柔呢。

  但現在的不死川先生雖然還是很溫柔,卻少了些甚麼。後來我在看不死川先生練習神樂舞的時候才知道是甚麼一回事。

  不死川先生的根,不見了。

  風是自由的,風是不定的,不死川先生的神樂舞,像是隨時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飛往不知何處去一樣。

  富岡先生應該也有同感吧,在不死川先生第一次成功的將十二個型連結起來時,他突然闖進注連繩內,伸手抓住了不死川先生。

  「你幹嘛啊?」不死川先生瞪著他,但比起生氣,更多的似乎是不解。

  「……覺得不死川好像要飛走了。」富岡先生如此說著。

  「蠢蛋嗎你?」不死川先生用力揉了揉富岡先生剪短的頭髮。

  但不管是不死川先生還是富岡先生,都沒有笑。

  

3.義勇

  接到炭治郎說要開始跳神樂舞的消息,我去邀請了不死川一同前往學舞。

  他沒有嘲諷我,只是很疑惑的看著我的右手,還努力的想假裝自己沒在看的樣子。

  不死川,真的很溫柔。

  但是跳舞用的是腳,又不是手。

  「不去,我又不會跳舞。」

  他拒絕了,本來是拒絕的,但是我學了炭治郎的精神,一直在他家的廊下坐著,他就願意跟我去了。

  「算了,去看看那幾個小鬼也好。」不死川答應了,還帶了伴手禮的蕨餅。

  我到了炭治郎家才知道煉獄的弟弟也來了,他說也想來學,想一起傳承日之呼吸與炎之呼吸的歷史。

  他真的很像煉獄,畢竟他也是煉獄。

  我們到的第二天就開始學了,因為不死川似乎覺得跟這群後輩住在一起很不自在,第一天晚上根本沒睡,出了屋子去外頭閒晃了一晚,真的是閒晃,因為他就這樣慢慢的走下山,去半夜的鎮上晃了一圈之後又走回來。

  嗯,我有點擔心,所以跟著去了,所以我知道他真的只是閒晃。

  總之,第一個催促著炭治郎開始教學的是不死川,所以炭治郎好像以為不死川想學的樣子,非常的開心,本來我以為不死川會反駁的,但是禰豆子的動作比不死川還快,用著閃亮亮的眼睛看著不死川,喊著「不死川先生要跳火之神神樂嗎?好想看啊!一定很好看!」,他就沒有拒絕了。

  女孩子果然是好啊。

  

  最後,開始學習神樂的只有不死川和千壽郎而已,我有試,但是先不說右手完全沒辦法拿神樂鈴,重要的是平衡感與美感無法兼顧,舞道與劍道最大的差異在於舞道講求美,劍道的話,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好了。

  我這樣跟不死川說了,請他好好的代替我學,結果他用看到鬼似的眼神瞪著我,真是懷念。

  「你就算少了一隻手都跳的比我優雅好嗎?」

  這點我承認,但我承認了他又不高興了。

  

  風是無形的,是自由的。

  不死川在學會風之呼吸前就開始殺鬼,在街頭、在森林,在暗夜,用上所有能用的東西,砍殺不會死的鬼直到天明,他的劍技是最實用的,有效的,也是最狠的,最難以捉摸的,煉獄曾說過不死川的劍技是將風之呼吸發揚光大,集其大成的人,這點毫無疑問。

  但是換成了舞,就不同了。

  要標準的重現每個舞步似乎讓不死川很煩惱,他不但要記舞步,還要壓速度,因為依照炭治郎的說法,這套舞要跳到天亮,如果按照施展劍技的速度去跳是非常耗費體力的事情。

  而不管是不死川、我,還是炭治郎,都不知道太過耗費體力會發生甚麼事情。

  當然不死川似乎不怎麼在乎,他終於認真的想要壓速度是因為千壽郎有點遺憾的說「如果我能跟上不死川先生的速度的話,就能一起跳了呢」

  他終於慢了下來。

4.輝利哉

  對於炭治郎說想要重新開始跳火之神神樂這件事情,我非常的高興。

  我聯繫了外公,希望在神事中的舞蹈加入火之神神樂,外公也很開心的答應了。

  對於鬼殺隊來說,火之神神樂、日之呼吸,是我們能打敗無慘的關鍵,即使未來不需要用到呼吸法和劍技,以神樂的方式流傳下來,也是一件美事。

  後來炭志郎的信中還提到連千壽郎、義勇和實彌都想來學,更是讓人欣慰了。

  姑且不論槙壽郎振作起來之後似乎也從喪兄之痛中走出來的千壽郎,義勇其實讓我有些擔心,畢竟父親大人一直以來都很擔心沉溺在過去的傷痛中無法走出來的義勇;但更讓我擔心的,是實彌。

  在幾次書信往返中,義勇的寫來的信字跡變化很大,應該是找人代筆的,畢竟他的右手已經不可能寫字,最近的字跡則是一口氣滑落到難以辨識的程度,可能是開始自己用左手寫字了,用字也比較簡單,但能夠從裡頭感受到義勇嘗試著展開新生活的意圖以及進展。

  實彌則是不寫字,從以前父親的時代開始就是這樣了,他會簡單的畫圖,或是附上一些樹葉、花辦、羽毛、昆蟲的翅膀,雖然會認字卻不寫字,可能是因為怕字寫得難看吧?聽說連遺書也是用畫的。

  在最後一次,僅剩兩個人的柱合會議後,我請實彌過來,單獨的將他的遺書交還給他,當然我並沒有拆,在任何一個隊士生前我們都不會拆它們的遺書,那是不吉利的事情。

  實彌接過了遺書,卻懺抖著手,將信揉成一團。

  「已經沒有用了……」實彌的聲音,像是在吐血一般。

  我知道,那並不是因為實彌沒死所以沒有用,而是因為他想要讓他獲得幸福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雖然我不認為自己能夠好好地成為鬼殺隊的父親,但我仍像父親一樣撫摸著實彌的頭,就像過去,我的父親所做的一樣。

  無所畏懼,無所羈絆,無所罣礙的風柱,在我一個八歲小孩的膝蓋上淘嚎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哥哥還是沒辦法保護你!!」我想,實彌並不是把我當成父親才哭的,而是把我當成玄彌了吧,即使我們一點都不像,但至少個子夠小,能讓他當成弟弟那樣抱著。

  一直到他哭累了,停下了哭泣,還是沒有抬起頭,於是我閉上眼睛裝睡,裝了好久,他才慢慢地起身離去。

  我很擔心他。

  他送給我的信剛開始還有一些插圖,像是風、水、線條簡單的花與樹

,或是某些景點的標誌,我看的出來他也努力的在生活,但隨著時間過去,信的間隔越來越長,圖也沒了,只剩下幾片觀光的市售的壓花。

  我真的很擔心他。

  所以這次看到炭治郎跟義勇來信都提到實彌一起學神樂舞的事情,我非常高興,也想親自看一下他們兩位的近況,狀況確實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

  不,我說的並不是舞蹈。

  炭治郎的左手無法用力,體能也削弱很多,但仍然能負擔起山上的勤務跟燒炭,也能跳神樂舞,最重要的是,他看起來溫暖又愉悅,重要的人都在身邊與他一同生活,他很快樂,喔,他想把錢退還給我,當然被我拒絕了。

  「你知道下次我會給你更多的,還是這就是你的期望?」我如此對他說笑著,嚇得他把錢收了回去。

  禰豆子的身體狀況非常的好,從鬼恢復成人之後,連身上一些以前本來就有的小疤痕也不見了,他很會照顧人,把伊之助當成弟弟一樣照顧,似乎也有把善逸當弟弟的感覺,但自從去年善逸認真的對他告白之後,現在進入了夫婿的考核期。

  善逸還早上會起不來,變天也會疼痛,我請了醫師來診斷,確認是風濕沒錯,以他的年紀來說有點早了,大概是大戰的後遺症,這會伴隨他一生,照理說他應該住到比較溫暖的地方去,我在九州也有房產,可以讓他去住,但是他果斷地拒絕了。

  「為了禰豆子!我可以痛一輩子!」

  聽起來很感人,但事實上他要是真的痛到站不起來,反而是給禰豆子添麻煩吧?

  伊之助活蹦亂跳的,臉上的豬面具還是不想拿下來,我從決戰時童磨那邊提到的線索回去追查,找到了嘴平家的所在,問他是否想要回去,但他馬上否決了。

  「我沒有爸爸。」他挺著胸膛這麼說。「反正,我有兩個媽媽就夠了。」

  義勇缺了右手,最後還是沒有親自下去跳,反而是在旁邊觀看著,藉由他的觀察力來幫助炭治郎糾正實彌和千壽郎的姿勢,這非常有幫助,因為在教學這件事情上,炭治郎還真是弱的一蹋糊塗。

  當天上下起雪來時,實彌和千壽郎的火之神神樂也快要學全了,接下來就是要在冰冷的雪地中跳上一整晚,那可是體力的大挑戰,實彌倒是因此而相當來勁的樣子,邀千壽郎跟他一起做基礎體能鍛鍊,千壽郎雖然跟不上前風柱,但至少也能完成三分之一的課題,剩下的就是炭治郎和義勇一起跟他做完。

  我甚麼都做不到,所以沒有住下來,而是每周來一次探望他們,順便帶上食物和醫藥,炭治郎一直拒絕,倒是義勇和實彌非常寬心的接下,尤其是好吃的萩餅。至於鮭魚燉蘿蔔,禰豆子的手藝可比餐館好多了,我頂多只能帶鮭魚上來。

  炭治郎唯一收下的是我為他訂製的神官服,當然,實彌和千壽郎各有一件,炭治郎的我直接照用了他們家原本家傳服飾的設計;實彌的改成了風的紋樣;千壽郎的則是炎的紋樣。

  他們都看著千壽郎那件的紋樣,沉默了很久,很久。

  在除夕那晚,我們一群人一同在雪地的構火旁看著三個不同類型的人披上神官服,跳了一整晚的神樂舞。

  沒有甚麼儀式,沒有御神體(炭治郎說他們就是繞著那棵樹跳,可以說是把那棵樹當成御神體了吧),只有注連繩、構火與神子,神樂鈴的聲音在雪夜中鳴響,宛如遊蕩的靈魂昇天的指引。

  即使是伊之助,都一整晚沉默著。

  在日照東昇時,他們才停下了舞蹈,汗濕的身軀甚至讓整件衣服都能擰出水來,千壽郎像是昏倒一樣的跪了下來,實彌連忙去接下,才免去了受傷的危機。

  神事過後三位辛苦的神子都簡單進食梳洗後一口氣睡到傍晚,醒來後我分別給了壓歲錢,炭治郎依舊是拼命的拒絕,但被實彌教訓了。

  「這是主公的美意,你以為你能拒絕嗎?」

  照道理說我已經不是他們主公了,不過如果這樣能讓炭治郎收下壓歲錢,就暫時在每年過年都當一下主公也無妨。

  畢竟我也沒有甚麼可以給他們了。

  「實彌跟義勇接下來要去哪裡?」晚餐後我邀請他們一同到緣側閒聊,他們能喝酒,可惜我只能喝甜酒。我沒有說「回家」,雖然風柱邸和水柱邸都直接歸他們了,但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

  「草津溫泉,我想邀請不死川一起去。」義勇搶先回答。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實彌瞪著他。

  「因為我也是剛剛決定的。」

  說真的,看他們大眼瞪小眼真的不膩。

  「主公見笑了。」

  「好了不要喊我主公了,剛剛是因為我如果不擺主公架子炭治郎就不收壓歲錢才讓你喊的,請叫我輝利哉吧。」

  「輝利哉……大人。」好吧,畢竟從我更小開始實彌就這樣喊我了,改不掉吧。

  「剛剛的神樂舞,很棒呢,實彌。」

  「主……輝利哉大人不嫌棄。」

  「我有個建議看看你們有沒有興趣,我們產屋敷家代代都與神官家系聯姻,所以也有經營不少神社,我跟母親那邊的神社提了建議,要將火之神神樂納入年底的神事之中,他們也答應了,炭治郎也很高興,以後竈門家還有煉獄家都會以神子的一支登錄在神事簿上,實彌和義勇願不願意也加入呢?」

  「我不會跳。」義勇皺起眉,「雖然我有記,但不會跳。」

  「我不會有後代,沒有意義。」實彌也搖了頭。

  「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其實,你們有一些遠親,也許,會有孩子需要你們領養,不瞞你們說,我調查過了,在京都。」

  「……」

  「並不是只有被鬼們殺害的人才會孤苦無依,今上對外干戈未熄,西伯利亞戰事餘火仍燒,支那部份也有進軍的跡象,也許接下來,日本的孤兒會更多也不一定。」

  「……太糟糕了。」

  「你們二位在徵兵體位上已經是丁等了,倒是不用操煩這個心……本來我是還有點猶豫要不要跟你們說的,畢竟這樣有點像是在強迫你們領養小孩一樣,但是……看完了今晚的神樂舞,我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我看著表情有些空白的實彌,努力的模仿父親的語氣對他微笑。「構火與神樂已經將前人送往來世,而今在此的我們,必須將這道光芒繼續延續下去。」

  「……你也是個不輸您父親的主公,輝利哉大人。」

  「這真是,最高的讚美了,風柱閣下。」

5.實彌

  「不死川。」

  「……」

  「不死川,你要去哪裡。」

  「京都,輝利哉大人說的,母親那邊的遠房親戚,有個沒人要的孤兒,你不是也有聽到。」

  「我知道啊。」

  「那你問個屁啊。」

  「我要去京都。」

  「跟去幹嘛?。」

  「去嵐山泡溫泉。」

  「你上次明明說要去草津!」

  「我現在決定去嵐山了。」

  「你神經病啊你!你親戚明明就在關東!幹嘛跟我來!」

  「因為我想去。」

  「……」

  「不死川,走慢一點。」

  「……車票自己買。」

  「好。」

  「……謝謝你。」

  「嗯?你說甚麼?」

  「沒有。」

  「你剛剛明明……」

  「閉嘴!富岡義勇!」

餘話:

  三個月後,輝利哉收到了一封信,裡頭包著一塊京友禪做的小布包,以及一張畫著臉上有傷的竹竿人,牽著一個一個小孩的圖樣。

  他們的臉上都有笑容。

END

其實寫在第二本公式書出來之前,但完成於看到情報之後。

我不認為這篇有CP,不過也許有人會看覺得有CP,尤其是最後一段,但在我的世界中,即使沒有CP,也可以一起度過最後的時間。

我不喜歡把一個人的支持系統栓在某個人身上,好像這個人的世界只要沒有他就會崩毀,事實上,我們往往可以藉由別的支持系統重新站起來。

實彌過去所碰到的,現在所擁有的,未來所碰到的,都能讓他重新的面對一次世界。

我相信他有朝一日必定能再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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