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所以覺得怪物兄長組跟可愛弟弟組可以搞出有趣的雞飛狗跳互動而弄出的安價
千壽郎高一15歲,玄彌高三部17歲。
杏壽郎22歲歷史老師,實彌23歲數學老師。
(有稍微調整鬼滅學園的設定,因為20歲的歷史老師太奇怪,在這邊為了維持杏千差約七歲的設定做微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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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千壽郎最近有些煩惱。
當然思春期少年的煩惱千奇百怪,甚至有時候有點為賦新詞強說愁,不過對於少年們來說,煩惱都是真實的。
而最近最煩惱的就是,常常被學姐,甚至是老師,拜託轉交情書給兄長。
這也是難免的,畢竟自己的哥哥是個這麼完美的人呢,母親也常常收到街坊的相親照片,就連校刊裡的「最想嫁的老師」排行榜也是高居第一。
同學跟學姐的情書還能用「我哥哥不談師生戀」推掉,但是老師,甚至是聘僱姐姐的情書就很難推拒,畢竟千壽郎並不擅長對別人說不。
雖然他也知道這些情書交給兄長也只會得到「鄭重的婉拒」,但是心裏頭就是不舒服。
「怎麼了,千壽郎,吃個飯眉頭深鎖的。」突然父親的聲音將少年拉出了沉思,千壽郎這才發現自己端著碗發起呆來了,這在煉獄家的晚餐餐桌上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可能會被母親認為是挑食而遭到斥責,而要是被父親認為是對飯菜有意見就更糟了。
「抱歉父親……我只是、在想學生會的事情,有些出神了。」千壽郎隨意找了藉口,連忙夾了個菜進碗裡。
「學生會?有什麼麻煩嗎?」瑠火關心的追問著,自己家的次子跟長子不一樣,雖然瑠火自認對兄弟倆的愛護和管教都沒有偏私,但次子的個性顯然比長子柔弱,要追究原因的話,大概是因為長子杏壽郎溺愛弟弟的程度太嚴重了吧。
俗話說得好,一個謊言要靠十個謊言來圓,不過還好-或者該說,不幸,身為學生會執行委員的千壽郎,還真有幾個煩惱能拿出來說。
「最近我們不是要文化祭了嗎?兄長也因此忙得很……」千壽郎看了下身邊空著的座位,那是杏壽郎的位置,而他還留在學校加班。「這次學生會有個相當不得了的樂團堅持要上台表演,說是高中時代的告別演出……」
此言一出連被成為能面之女的瑠火和豪傑的槙壽郎都臉色一變,去年他們就去過鬼滅學園的文化祭,基於好奇去看了一下,結果瑠火當場昏倒差點送急診,嚇得槙壽郎三魂都去了七魄。
他們怎樣都想不通為什麼麵包店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長子會場出那種地獄之歌,到底要多沒自覺才能不知道自己根本是噪音公害?
眼見自己的父母都沉下了臉,就能知道這個煩惱的說服力有多強了。
「目前來說停辦音樂祭部分的呼聲挺高的,只是這樣就要推出替代的項目,參與人數也要夠多才行,基本上現在學生會幹部都在煩惱…」
一家子的話題就這麼繞在公害樂團上結束了晚餐,而說實在的,也許,公害樂團的問題比老師要給哥哥情書的問題還嚴重。
千壽郎洗完澡回到房裡,看著書包裡那用可愛的粉色信封裝著的情書,又再次嘆了口氣。
另一方,同樣與哥哥有著不可告人的感情,還多了一點不可告人關係的不死川玄彌,則是煩惱著完全不同的事情-他哥哥似乎有點分離焦慮。
雖然說玄彌早以「搬去跟大哥住離學校更近」為藉口與實彌住在一起,但是昇上高三後,可能是因為玄彌又要忙課業又要練社團,實彌那驚人的獨占欲似乎更嚴重了,除了在家裡的親密行為毫不節制之外,在學校也常常有出格的舉動,如隨意地摸他的頭,摟他的腰,大庭廣眾下在他耳邊說悄悄話甚麼的……
倒也不是說玄彌不喜歡,只是這樣真的太羞恥了……
「你的筆已經三分鐘沒動了,怎麼,不會?這我教過了不是嗎?」實彌敲了敲玄彌眼前的模擬考卷,事實上玄彌根本沒必要做這些考卷,他已經因為優異的射擊成績獲得知名體大的推薦入學,但實彌就是硬逼著他一定要去考一次聯考。
「啊、那個……我有點忘記怎麼算了……」玄彌有些畏縮的望著以手支頷,坐在餐桌對面的兄長,而對方因此露出了微笑。
「你在撒嬌啊,那我手把手教你吧。」實彌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玄彌身後,將身體貼在弟弟高大的身軀上,銀白色的頭顱靠著玄彌的肩膀,手覆上那因射擊訓練而在食指第二指節有著明顯槍繭的手。
「大哥……這樣我沒辦法專心……」玄彌沒有頭髮遮掩的耳廓也染上一絲緋紅,實彌得寸進尺的在弟弟耳邊笑著。
「反正你打一開始就沒打算專心了不是嗎?玄彌。」實彌將筆抽離玄彌的手,手指與弟弟交扣著。「看樣子大哥必須懲罰你才行。」
「大哥……別鬧了……」玄彌大起膽子用手肘頂開兄長,但顯然實彌不允許弟弟的拒絕,他親吻著弟弟羞紅的耳廓,舌尖輕舔著冰冷的耳垂。
「最近玄彌對大哥很冷淡呢,在學校也是,在家也是,讓大哥很傷心。」實彌帶著笑的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傷心,雙唇隨著頸脖往下,在膚色健康的脖子上落下一個又一個深刻的吻痕。
「我沒有……」玄彌微弱的反駁著,他總是沒辦法拒絕他的哥哥,不管在家,還是在學校。
「是嗎?那玄彌要證明給哥哥看才行。」實彌一邊說著,左手一邊順著弟弟的肩膀往下撫摸,嘴唇也湊到玄彌嘴邊。「舌頭,伸出來。」
「……」玄彌乖乖的伸出舌頭,隨即被兄長咬住,並不痛,比較像是嬉鬧的貓咬著自己送上門的鮮魚,舌頭被兄長吸入口中,雙唇緊接著相觸,舌頭被糾纏、吞食、玩弄,緊扣的右手和在他褲襠外逗弄的左手都在撩起玄彌的慾望。「哥哥……」
稱呼微妙的變換,這是上了高中的玄彌在兩人情事中才會使用的稱呼,而通常只要這樣喊,他哥哥都會很開心,甚至變得有點好講話。
「嗯?」
「那個……我有事情想拜託你。」
「你說。」實彌漫不經心的回應,拉下弟弟的褲拉鍊,直接搓弄著玄彌半硬的老二。
「就、就是、在學校……哥哥請、控制一點,做、作為交換,我們在家可以……比較、隨、隨便一點。」
「我在學校很克制啊,來,趴桌上。」實彌隨口說著,要玄彌換個姿勢好方便他動作,畢竟坐著連褲子都不好脫。
「哥哥認真聽我說啦!」抓著實彌在自己陰莖上挑逗的手,罕有的直接拒絕讓實彌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往後推開一步,玄彌本來被兄長體溫熨燙的背部瞬間冷得讓他差點打哆嗦,但年輕的不死川仍然鼓起他所有勇氣盯著兄長的面容。
「好,你說。」看來弟弟似乎很認真,雖然自己的老二已經在褲子裡撐帳篷了,實彌也就靠在桌邊聽他說,話又說回來,剛剛玄彌說了什麼?
「就是啊……哥哥在學校,不、不要太常摸我啦,我都17了,又是摸頭又是悄悄話什麼的……我很不好意思啊!」玄彌鼓起勇氣說著。
「……是嗎?我自己沒注意到……我只是想多碰碰你而已。」不知道是不是血往跨下集中了,腦子沒充血的實彌還真是意外的好說話,畢竟再怎樣他都是個老師,而且,自己也就算了,也要顧慮玄彌的立場才是,雖然不可能有人能霸凌玄彌,可是他也不希望他的寶貝弟弟被說閒話。「……我知道了,在學校會控制的。」實彌苦笑著,接著往前低下身子,輕聲在弟弟耳邊說著。
「你剛剛不是還要說……作為補償,在家怎樣都可以?」
「我說的明明是、」可以隨便一點……玄彌的下半句話被兄長吞進嘴裡,然後像是個娃娃般被拎起來扔到桌上。
「來吧,玄彌。」實彌一口氣拉下自己的便褲和內褲,勃起的陰莖耀武揚威的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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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玄彌學長?」文化祭執行委員會朝會上,三年級的代表不死川玄彌像是死了一樣的趴在桌上,千壽郎不由得上前關心。
「我……!」玄彌連忙想直起身子回答,卻因為全身酸痛而僵住趴了回去。「我、我很好……」雖然依舊努力擠出這句話,但看起來就是非常不好。
「學長身體不舒服的話請不要勉強,趴著沒關係的。」千壽郎微笑著,然後低聲在玄彌耳邊說道:「學長,頸子後面,請遮一下。」
「!」玄彌急忙用手遮著自己的後頸,因為射擊運動而曬出的健康膚色染上紅暈,知道對方的痕跡是怎麼來的千壽郎也紅了臉,但仍強作冷靜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聽等學生會長開會。
「今天開會的原因上次說過了,我們要決議替代音樂祭的項目。」學生會長時透無一郎頂著一張毫無表情的連拿著白板筆,而其兄長,雙胞胎的有一郎則坐在一邊擺棋譜,有時候讓人不明白為什麼看起來常發著呆,一切都無所謂似的無一郎怎麼會當選學生會長。
「已經決定要取消了嗎?」二年級代表葵舉起手發完,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問卷調查結果,98%都贊成取消,與此同時我也批准小教室的音樂演出許可,謝花兄妹已經提出了申請;宇髓老師也有申請,但我直接否決了。」無一郎面無表情的將《摩登野人民主主義》那張被畫了大叉的申請表展示給所有人看,某種程度上來說威懾力滿點。
「目前決定以戲劇祭代替音樂祭,大家有沒有意見?」
當然沒有意見。
「好,那下一個問題是,由於我取消音樂祭的方式強硬了些,所以確實引發了一些問題,因為不希望炭治郎傷心,我撒了一點小謊。」時透無一郎的表情在提到三年級的竈門時柔軟了一些,反而在旁邊擺棋譜的有一郎刻意的大聲落子。
竈門炭治郎,麵包店之子,同時擁有毀天滅地的音痴以及溫暖如冬日煦陽的個性,萬人迷的程度堪比歷史老師煉獄杏壽郎。
「所以……是怎樣的小謊?」千壽郎有點不安的問,他知道絕對不會是「小」謊,如果真的小,無一郎就不用提出來討論了。
「我跟他說,學生會的成員非常想要演話劇,所以取消音樂祭改成戲劇祭。」
「呃,所以呢?」如果只是這樣感覺還好?
「所以,炭治郎說,他非常期待學生會主演的話劇,因此,我們今天會議的重點是—決定要演什麼。」
「咦咦!!??」
「搞什麼啊時透……我可沒聽說過這種事情,而且依照目前學生會的成員能演什麼?愛情芭樂劇嗎?」玄彌硬撐著疲倦的身體抱怨著,其實高三的他根本沒必要作為學生會文化祭執行委員出席,完全是因為已經被推薦入學才被同學推進火坑的,體育系的他對文化祭可是一點熱情都沒有。
「反正你們這些傢伙也演不出什麼正經劇情,芭樂一點不是正好嗎?」只見無一郎勾起一抹被學姐們看到大概會倒退三步自戳雙目甚至喪失記憶的陰險笑容,有一郎還不忘好心提醒弟弟他的貓皮掉了。
「無一郎,臉。」
「啊,抱歉。」
「呃……那無一郎演主角嗎?」千壽郎怯生生的舉起手,玄彌立刻表示贊成。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畢竟是學生會長,而且你都跟炭治郎說學生會想演戲了嘛。」
「嗯,有一郎說他想要演主角。」無一郎毫不猶豫地在根本連劇目都沒有的白板上寫上「主角:時透有一郎」,而有一郎瞪了弟弟一眼,拿起板擦擦掉「有」字改成了「無」。
「我跟炭治郎說你要演主角了,你要是沒演的話他可能很失望喔。」有一郎雌牙咧嘴的笑著,這對美少年兄弟能夠將這毀滅形象的笑容留在學生會室跟是萬幸。
「我覺得我們先決定劇本再吵吧。」葵舉起手,肩負起了身為常識人的任務,有一郎和無一郎對看一眼,點了點頭同意這個說法。
「睡美人怎樣?」
「道具需求太大,駁回。」
「白雪公主?」
「我討厭戀屍癖,駁回。」
「夕鶴?」
「悲鳴嶼老師是吉永小百合的影迷,太冒險了,駁回。」
執行委員們開始七嘴八舌地提出各種建議,有些建議看來很認真有些建議看來就是敷衍,甚至還有建議看來相當的亂來,而被時透一一駁回之後,白板上居然只剩下三個提案,而裡面有兩個明顯來亂的,卻還留在白板上。
第一個是:主角是個上有老下有小,在夜市賣芭樂,一肩扛起家庭重擔的悲苦人,在賣芭樂的途中遇見了沒吃過芭樂的千金小姐,然後墜入愛河的故事。
千壽郎懷疑這個亂七八糟的大綱能留下來是因為炭治郎非常喜歡這類如同田螺姑娘般勵志風的故事......但何不乾脆就提田螺姑娘算了!?為什麼要賣芭樂?賣地瓜不行嗎?
第二個是:A.B兩個高中生好朋友分別跟C.D老師談戀愛,但彼此都瞞著,結果有一天晚上A在辦公室跟C老師接吻的時候的時候,B.D兩位從門外激情的吻進辦公室才東窗事發。
千壽郎連吐槽都懶了,在學校演師生戀故事是嫌命太長嗎?而且怎麼看都覺得這劇本惡意影射的太過分了?是無一郎提的吧?他跟哥哥才不會不謹慎到在學校有太過分的行動呢!啊,不死川老師就不敢保證了.......
相較之下仙履奇緣整個正常起來了.....簡直是正常到有如學生會良心的程度,千壽郎打從心底感謝葵同學願意留在這個看起來快要沒救的學生會裡。
由於其中師生戀的故事絕對會被駁回,遭到了無一郎之外所有執行委員的抵制之外,於是夜市賣芭樂的甘苦人和仙履奇緣進入了決賽。
經過公平公正公開的投票之後,仙履奇緣以高票當選了學生會本次話劇的劇目,雖然時透無一郎表示「這種老梗也太無聊了」,但所有人都無視了他的意見,甚至還用他自己剛剛那句「反正學生會也演不出甚麼正經劇情,芭樂一點不是正好」給堵了回去。
決定了仙履奇緣這個經典劇目,接下來自然是要決定男女主角,結果無一郎又扔出了震撼彈。
「我們抽籤決定吧。」
「喂喂,這不會太隨便了嗎?」玄彌白眼都要翻到頭頂上了。
「反正是這種演到爛的劇情,誰演都沒甚麼關係吧?應該說,演的人越奇怪才越好玩啊。」無一郎又露出了極為驚人的笑容。
「無一郎學長,請好好控制表情啊.......」千壽郎無奈的說著。
只是當最後號稱公平公正的抽籤結果出現之後,千壽郎都傻了。
「等一下!我是男生啊!為什麼我演仙杜瑞拉!而且為什麼有哥......煉獄老師和不死川老師啊!」
「因為這樣比較好玩。」負責做簽的有一郎表示。
「玄彌學長也請說句話啊!」
「......神仙教母要做甚麼來著?變成教父成嗎?」
「您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角色嗎!?」
「因為我覺得大哥演壞姐姐很有趣......先說我不負責說服喔。」玄彌雙手一攤。
「放心吧,我有辦法。」
「注意表情拜託,有一郎。」
「你就認了吧,反正只是個童話故事嘛,千壽郎,而且你哥哥演王子啊,還不錯吧。」無一郎這次露出了有如天使般的燦爛笑容,拍著千壽郎的肩膀。
「哪裡不錯啦!!!」
煉獄千壽郎的抗議響徹學生會室,然而無人理會。
於是,本次學生會在文化季推出《仙杜瑞拉》演出的消息就這麼跟學生會公告一起貼了出去,其演員表也引起一陣騷動。
仙杜瑞拉:煉獄千壽郎
後母:時透無一郎
壞姐姐A:不死川實彌
壞姐姐B:時透有一郎
神仙教母:不死川玄彌
王子:煉獄杏壽郎
宮廷管家:我妻善逸
(其他名單陸續追加,亦歡迎各方勇士報名龍套角色)
「我的音樂祭被迫結束,倒是你們兩個開心的演起話劇來啦?」學校餐廳裡,宇髓天元對兩位同僚展示著學生會公告,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
「怎麼,想演就報名啊。」實彌瞪了宇髓一眼之後埋頭吃著午餐,其實他在公告貼出來之後就立刻跑去學生會興師問罪,沒想到時透兄弟居然拿出各種玄彌在學校以及射擊隊的可愛側拍照收買他……到底是哪來的王八蛋偷拍玄彌還拍得這麼可愛……嘖,反正就扮扮女裝嘛,他這身材扮女裝只有搞笑的感覺而已,又不是沒扮過,稍微犧牲一下陪玄彌玩也好。
「想不到啊真想不到,我和千壽郎是男女主角呢!千壽郎的仙度瑞拉一定很可愛!但是王子跟仙度瑞拉長這麼像不奇怪嗎?!」杏壽郎一副現在才知道這件事情的樣子,事實上他也確實是現在才知道就是了……
「你嫌啊?那不要演啊,就由華麗的本大爺來客串王子吧!」宇髓挺起胸膛對著自己豎起了大拇指。「要客串就要客串最華麗的,小角色可配不上本大爺!」
「事實上,王子在童話故事裡才是真正的小角色呢。」一旁看熱鬧的香奈惠老師微笑著,但似乎傳不進宇髓的耳中。
「這可真是麻煩呢,畢竟宇髓跟我也是高中時代的好友了!但是千壽郎是絕對不會讓給你的!」杏壽郎站了起來,一雙杏眼燃燒著,嘴角掛起好戰的笑,彷彿下一秒就要丟出手套決鬥,不,如果他有手套的話,搞不好已經丟了吧?
「又沒有人說王子只能有一個!」宇髓華麗的撥了撥頭髮說著。
「姆唔!好像也有點道理……」杏壽郎居然就這樣被簡單說服了!「那麼,我只好從宇髓的魔掌下保護千壽郎了!」
「這就不是仙度瑞拉的劇情了吧……不過好像很有趣。」香奈惠拿出手機敲了個訊息給無一郎,表達宇髓有意願擔任話劇裡頭第二個王子的角色。
而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執行委員在文化祭前其實有一堆事情要忙,加上還牽扯了老師進來,一直到正式上演前,都沒有全員到齊彩排過。
鬼滅學園的文化祭,似乎又將迎來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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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非常令人不安,但是時間會過,任務要完成,即使沒有彩排也要硬著頭皮上,還好戲劇社很有義氣的在背景和一些小配角上都給予全力支援,至於是不是受到了學生會長以下期的社團經費要脅這件事情,戲劇社表示不便說明。
但是沒彩排還是太硬了,所以他們還邀請了一位旁白,同樣是因為音樂祭取消而消沉,《摩登野人民主主義》的天字第一號粉絲,同時也是粉絲俱樂部唯一一個成員的富岡義勇。
『從前,從前,在某個小地方,有一個有錢的商人,他跟第一任老婆生了個小孩叫做仙杜瑞拉......仙杜瑞拉過得很幸福,可惜好景不常,母親病死了,後來商人娶了個帶了兩個拖油瓶的後母,然後商人經商途中還遇到意外死掉,於是可憐的仙杜瑞拉就被後母和兩個繼姊虐待著......』富岡義勇拿著劇本,毫無音調起伏的念著旁白,雖然說毫無音調起伏卻意外地好聽,讓學生們竊竊私語著,畢竟平常聽到富岡老師說話通常都是「違反校規!裙子太短!頭髮給我染回來!」之類的聲音,聽到富岡老師這麼說話反而非常新鮮。
「仙杜瑞拉,仙杜瑞拉,你在哪裡。」比旁白的義勇更加沒有起伏,甚至缺乏熱度的聲音從喇叭傳了出來,學園公認的美少年,時透無一郎穿著紅色的洋裝,淡色髮尾的黑髮垂落在大紅色衣服上,人氣美少年的出場馬上引起了觀眾們的歡呼以及掌聲。
「無一郎!!嫁給我!」
「無一郎!我愛你啊!!」觀眾席傳來熱烈的歡呼與告白,甚至還不知為何喊無一郎姐姐的,校園美少年對著觀眾席報以一笑,騷動久久無法平息 。
擔任旁白的體育老師覺得有必要維持秩序,於是喊出了「最高品質-」然而平成年代的孩子根本不懂昭和人的梗,仍然大聲歡呼著,而無一郎則以完美的微笑對觀眾拋飛吻。
只見被徹底無視的魔鬼體育老師手持竹刀,跨著大步走向舞台中央,「磅!」的一聲將竹刀劈在舞台正中央的大喇叭上,用深不見底的眼眸瞪視著觀眾,一瞬間全場安靜了下來,義勇也滿意的走回翼幕。
「……仙度瑞拉你在哪裡?」小小的插曲顯然無法阻礙無一郎,他又回到原本的臺詞上,終於能夠出場的女主角也終於發出了聲音。
「母親大人,仙度瑞拉在這裡呢。」
穿著充滿補丁,刻意撲上灰塵,把洋裝和金色的頭髮都弄得髒兮兮的煉獄千壽郎提著水桶和抹布登場,從水桶的重量看來,那個桶子裡頭真的有水,不過千壽郎好歹也是練家子,提起來健步如飛。
「請問母親大人有何吩咐。」只見洋風打扮的仙度瑞拉水桶往旁邊一放,禮儀端正的在舞台上跪坐了下來,直接行了一個大禮,禮儀端正的程度就算是最挑剔的惡婆婆都找不出缺點,更別說是在行禮時常被挑剔頭抬太高的無一郎。
不過這是角色的宿命!不能避免!
「瞧你這一身破爛衣服,不知道的人還當我虐待你。」無一郎極為完美的演出刻薄的後媽樣,手上不知哪來的扇子挑起千壽郎的下巴。「你是故意裝可憐,想讓左鄰右舍同情嗎?你這小賤人。」
「只是認為沒有必要頻繁的購買衣物而已,母親大人和姐姐們如果省吃簡用一點,我們還能過上好一陣子呢……」千壽郎別過頭,努力扮演一個說話有點欠揍的仙度瑞拉。
「你長這麼醜穿這樣剛剛好。」接著出場的是美少年二號時透有一郎,為了與扮演後母的弟弟區別,穿著點綴亮片與蕾絲的藍色的洋裝,現場的時透兄弟狂粉又再次吶喊著「L、O、V、E、時透」,甚至還有人拿出螢光棒揮舞著。
而緊跟在其後的是明顯沒打算做太多打扮,臉上完全沒有化妝,女裝穿得不倫不類,白色洋裝前襟大開露出怎麼看都不是「姐姐」胸膛的不死川實彌,甚至洋裝下襬還一口氣開叉開到大腿根,一出場就左右張望著,還低頭問了千壽郎「神仙教母在哪裡?」
啊啊啊……兄長,千壽郎覺得好累啊……
雖然非常想哭,但千壽郎還是低聲的跟實彌說還沒輪到神仙教母的戲份,就只是算輪到了,神仙教母跟繼姐也沒有同框啊……
還好他們的脫稿演出在時透兄弟親衛隊的掩護下沒有露餡,但是觀眾席一角的煉獄家親衛隊似乎有點坐不住了。
「居然敢欺負我兒子!我跟瑠火的小孩哪裡醜!」煉獄槙壽郎挽起袖子準備起身,被旁邊的瑠火用力的擰了一下大腿。
「閉嘴安靜看戲。」
「可是瑠火……」
「傻的,那是話劇,我們的孩子當然是世界上最可愛的。」
既然玄彌還沒出場,實彌也就好像有那麼點興趣缺缺了,他斜眼看了下只做了簡單的人身攻擊就不盡責的跟觀眾開起偶像見面會的時透雙子,以及旁邊一臉苦大抽深又要衝出來叫觀眾安靜的富岡義勇,將千壽郎放在旁邊的水桶提起來,毫不猶豫的往千壽郎頭上淋下去。
「長得醜,穿甚麼都一樣,但至少把灰塵沖乾淨,灰姑娘。」
嘩啦啦的水聲跟實彌享譽全校的冷酷聲音透過喇叭傳遍整個禮堂,本來還熱鬧應援的後援會安靜了下來,時透雙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實彌的動作,千壽郎低著頭,被濕透的頭髮掩蓋的臉龐看不出表情。
實彌倒完了水之後毫不猶豫地把水桶往旁邊一扔,鐵製的水桶發出哐啷的聲響滾倒在舞台上,實彌也不理另外兩個現在手抓著手彷彿被嚇到的雙子,逕自走下舞台。
這一瞬間,燈控精準的掌握了時機,燈暗。
「快點過來幫灰姑娘把頭髮擦乾!」
「備用的衣服!快!」
「換場換場!」
「叫富岡老師不要發呆了!旁白啊!」
「抱歉啊小煉獄,剛剛一時間覺得這樣比較有衝擊性就……」後台裡,看千壽郎換好衣服,戲劇社的成員正在幫他把頭髮擦乾些,實彌有些愧疚的上前道歉。
「啊……不會的!請不要在意!不死川老師的演技很有衝擊性呢!剛剛真的有被欺負的感覺!本來還有點不安,但不死川老師果然很厲害呢!」不然一上來就問神仙教母真是嚇死我了,千壽郎硬生生吞下後半句。
雖然說早就知道千壽郎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對自己生氣,這個道歉也只是形式上的,但是不只沒有生氣,還反過來誇他一頓還真是始料未及。
「你喜歡吃萩餅嗎?下戲後請你吃。」
「那就謝謝老師了,那我要上場了,等下有玄彌學長的戲喔!」千壽郎笑著回應實彌,然後跟著旁邊盯場的戲劇系成員回到翼幕。
實彌正準備也跟去看玄彌登場,卻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是個好孩子對吧,千壽郎他。」
只見王子二號機穿著一身看起來人設跟灰姑娘好像不太符合的衣服,一身和洋混搭的立領制服和羽織以及金色帶著紅色髮梢的假髮,從後頭搭著實彌的肩膀。
「又不是現在才知道煉獄家的品性都跟教堂走出來的一樣,你穿那甚麼衣服?」實彌翻了翻白眼,拍掉同僚的手。
「幫班上的同學出角色扮演,最近很流行的動畫喔!主角的頭髮跟煉獄一樣華麗!」宇髓笑著伸出大拇指比讚,而根本不想理他的實彌直接回去翼幕看戲。
「母親啊,我親愛的母親,我究竟該如何是好,無論我如何隱忍,繼母和姐姐們也都只是變本加厲而已。」舞台上已經換了場景,千壽郎仙度瑞拉對著亡母的墳墓哭訴。
只見舞台上突然狂風大作(工業扇開到最大),霧氣瀰漫(乾冰機催到最猛),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墳墓的旁邊,只見不死川玄彌-神仙教母,穿著一身點綴著黑色亮片的巴洛克風式華麗澎裙,剃去兩旁頭髮的黑色長髮盤起,戴上了式樣繁複的黑色蕾絲綴白珍珠頭飾,而那蓬裙的下居然跨著一隻道具狗…不,是狼嗎?還刻意做了一堆傷疤,看起來跟不死川實彌居然有那麼點神似?
不,重點已經不是道具狗了,這哪是神仙教母,這是黑魔女吧?!戲劇社的同學是在玄彌身上花了多少功夫啊?!
「灰姑娘人呢!快出來領衣服!」不知道是不是乾冰太強了,玄彌好像沒看到千壽郎,重點是現在也還沒到領衣服的戲啊啊啊啊啊!現在不是先安慰灰姑娘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然後還有王宮送邀請卡的場景嗎?!不要擅自加速啊啊啊!
「啊啊!是我的神仙教母嗎?上天聽到我的禱告了嘛!?」千壽郎大聲地唸著台詞,直接無視剛剛玄彌說的話,為什麼不死川兄弟上來都在胡搞,千壽郎真的好累啊兄長!
「這禮拜天會舉辦王子的招親舞會喔,我幫你準備了很好看的衣服,快點換上吧。」玄彌似乎完全沒有GET到千壽郎的意圖,依舊繼續催千壽郎換衣服,他一招手,只見穿著麻雀頭套扮演麻雀的戲劇社員拿了三套衣服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只見三隻麻雀演員分別刁著死亡重金屬風的皮衣、比基尼泳裝、以及藤花紋樣的和服。千壽郎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已經不是彩排的問題了,戲劇社這是在報復學生會嗎?絕對是在報復吧?但是也不該針對他煉獄千壽郎來啊。
玄彌看到麻雀演員拿出來的衣服似乎也呆了,顯然黑魔女神仙教母自己都沒想到麻雀拿出來的衣服連時代都錯很大,黑魔女至少還算同一個時代背景的。更扯的是拿著比基尼的那隻麻雀演員還特別開心的在千壽郎旁邊繞來繞去,一副意圖逼良為娼的樣子。
「穿……穿就穿!誰怕誰啊!」千壽郎握拳站起,充滿氣勢的聲音讓觀眾席發出如雷的掌聲和笑聲,顯然這齣仙度瑞拉已經完全被定義為搞笑劇了。
「仙度瑞拉!你再那邊摸什麼!還不回來做晚飯!」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一個所有數學不好的學生都會做惡夢的聲音響徹舞台,很明顯看來基因跟後母不是同一個的繼姐出現在舞台上,手一伸就抓住了那隻叼著比基尼的麻雀演員,散發出驚人的殺氣。「怎麼這裡有叼著破布的麻雀啊?仙度瑞拉,是你養的嗎?」
不死川實彌看不下去了,但狀況顯然更混亂了,怎麼辦啊神仙教母,怎麼辦啊灰姑娘 !
「不……我跟姐姐介紹!這位是我的教母!是他養的!」啊啊啊啊啊我不管了!不死川兄弟都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啊!千壽郎破罐子破摔,右手食指一伸,毫不猶豫的指著看起來也傻眼到家的玄彌。
「請問教母願意跟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嗎?」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實彌毫不猶豫的把麻雀連同比基尼一起扔到地上,雙手握住了黑魔女神仙教母的手,不得不說這一黑一白的畫面對比起來相當的漂亮。
「什、什麼、大……這位大姐!我還有事!總之灰姑娘你記得去舞會啦!三件都送你!」玄彌連忙把實彌的手一甩,逃之夭夭下台去了。
「敢跑?膽子很大嘛!給老子等著!」實彌捏得手指作響,跨著大步揚起白色蕾絲裙襬跟著下舞台,而終於只剩下灰姑娘一個人的舞台上,聚光燈打到了千壽郎的身上,他努力的從地上的一團混亂裡頭翻出一張大卡片,高高的舉起,努力的當舞台上唯一一個正常演戲的常識人。
「這是王子的舞會邀請卡嗎?我也能去嗎?」
燈暗
千壽郎走下翼幕,心情已經累到最高點,整個人都只想回家投入兄長的懷抱,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慢著,等下是不是兄長的戲……
一邊想著,千壽郎就被個熟悉的氣味和溫度抱個滿懷,溫暖堅實的胸膛讓千壽郎差點哭出來。
「兄長……?」
「千壽郎很努力呢,我都有看到哦!」穿著白色點綴金邊與流蘇的王子服,煉獄杏壽郎抱著自己精神上已經完全是個灰姑娘的弟弟,寵愛的親了親弟弟的頭髮。
啊啊……兄長……好帥……
只見杏壽郎穿著如同童話繪本一般的白色禮服,上衣點綴著金色的鈕扣與流蘇,赤色的腰帶將長上衣束起,下襬跟好遮住到胯間,掩蓋了紅色緞面緊身褲可能造成的尷尬,又極為完美的突顯杏壽郎的身材。
「兄長……千壽郎能當灰姑娘真是太好了……」千壽郎滿懷感激的依靠著煉獄家長子溫暖的胸膛。
「咳,我無意打擾但是,麻煩一下,輪到王子的戲了。」其實比千壽郎更加精神耗弱的導演神崎葵,頂著看起來已經快不行的表情說著。
「啊,對啊,那千壽郎,我們等一下見了!」杏壽郎飛快地在弟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走到翼幕就位。
燈亮
『王宮裡頭,國王正陷入煩惱,因為王子已經成年,卻始終沒有結婚的對象,這是影響王國存續的大事。』旁邊毫無聲音起伏的唸著。
「我、我的兒子啊!你的婚期也該到了!我已經為你安排下禮拜的舞會了!到時候各方淑女都會前來,你大可在其中挑選你的良配!」隔壁美術高中的甘露寺蜜璃也不知怎麼搞得居然被情商來當國王,厚重的披風跟王冠強調他國王的形象,但那件領子開的很低的絲綢襯衫倒是大量露出完全不屬於「國王」這個性別的特徵。
「父親大人!我已經有心儀的對象了!」只見威風凜凜的王子看著觀眾席而非看著國王,以戲劇來說完全沒問題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心跡。
「咦咦咦咦!!已經有心儀的對象了!?這、這可如何是好!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留著粉紅色三股辨的國王馬上慌了手腳,劇本上不是這麼寫的啊!有心儀的對象還開甚麼舞會啊!童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啊!
「王子,請不要胡說,兩天前你才說沒有任何對象。」只見旁邊穿著黑白雙色洋裝,用領巾擋著嘴唇的王后冷冷地說著,脖子上還為著條蛇。
這國家的神仙教母跟王后都很顯然有點問題呢。
「下一次的舞會,我就會帶著他來見兩位的!」杏壽郎王子毫不猶豫地說著,觀眾們卻是一頭霧水,因為灰姑娘的劇情大家都很清楚,王子最後當然必須與灰姑娘在一起,問題是這齣舞台劇完全沒有任何王子與灰姑娘已經見過面的劇情,這已經有心上人的設定顯然問題很大。
「關於這個問題,就由我華麗的來為父王和母后解答吧!」只聽到學園大人氣得美術教師的聲音傳來,觀眾們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
只見宇髓天元穿著亮藍色緞面中世紀歐式宮廷服,胸前大大的領巾高高的飛揚著,伴隨著七彩霓虹燈以及迪斯可球和乾冰華麗的吊著鋼絲從天而降,音效組稱職的給予華麗的1812序曲,這部灰姑娘的配角每個都比主角搶戲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成為定局。
「哼哼......這就要從兩年前說起了!」只見宇髓撥弄著頭髮,開始訴說一段可歌可泣的王子下鄉巧遇貧窮美少女的故事,講述著兩年前微服出巡的王子杏壽郎殿下在市集與一位少女在轉角撞到愛,兩人私下互許終身,本來說少女的父親經商回來就要提親,卻始終沒有得到少女消息的戀愛故事。
「然而!在我華麗的運籌帷幄下,我們找到了方法!就是辦理一個邀請全國少女的舞會!想必大哥的夢中情人也會因此而出現吧!」
「原來......我都不知道有這種事情啊!!我兒!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呢!!像這樣令人小鹿亂撞心跳澎湃的戀情,我一定打從心理支持的啊!!」只見蜜璃國王眼眶泛淚,衝上去雙手握住王子的手大喊著。
「太好了,那就來辦舞會吧,然後這太不成體統了,你們兩個離遠點。」王妃冷冷地介入兩人中間,把緊抓著杏壽郎的蜜璃扯開。
自稱華麗的祭典之神,劇本裏頭本來沒有的二王子成功救場,燈暗。
多虧灰姑娘是經典童話的福,雖然劇情丟三落四,內容夾七纏八,配角比主角顯眼,但觀眾還不至於看不懂,就當成個搞笑劇看得開開心心的,但是經典的畫面還是要演到的。
「總之,灰姑娘會給我們家丟臉,所以不准參加舞會,而且你連漂亮的衣服都沒有。」扮演後母的無一郎冷冷地說著,表情從各種方面來說都很有說服力。
後母、兩位看起來就像不同爸爸的姊姊坐在沙發上,對著跪坐在地上的灰姑娘說著。
「其實有人送了他一件藤花和服。」壞姊姊實彌極不端莊的大張了雙腿坐在沙發上說著。
「時代設定不對,不准穿。」有一郎扮演無情的壞二姊,輕易地說出突破第四道牆的話逗笑觀眾,但他的表情看來完全不明白觀眾為什麼笑。
「好吧,反正灰姑娘不准去就是了。」壞大姊聳聳肩,然後拿出一本,呃,數學習題?「年輕人就該好好讀書,不要想甚麼舞會,這本習題明天早上要全部解完,不然就追加一百題。」
完全脫稿演出,但是虐待的程度讓扮演後母跟另一個壞姊姊的實透兄弟都倒吸一口氣,連觀眾都感受到這種凌虐的恐怖之處。
「是、是的......姊姊大人......」千壽郎恭敬的雙手接下習題,懺抖著目送壞姊姊和後母下舞台。
舞台上只剩下仙杜瑞拉一個人,他該拿這本習題怎麼辦呢
當舞台上剩下仙杜瑞拉一個人時,聚光燈打在他身上,背景音樂悲愴的響起,他拿起那本習題,將上頭寫的「高三數學必勝模擬考」這幾個字展示給觀眾看,委屈地掉下了眼淚。
「我才高一啊.......」千壽郎灰姑娘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撕掉手上的習題本,但他的手才搭上去,觀眾席就一致的傳來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沒有人可以撕掉不死川實彌給的習題,就算是演戲也不能。
「神仙教母!請救救我啊!」依照劇情,神仙教母必須出現來拯救被刁難的仙杜瑞拉,並且給予她玻璃鞋以及南瓜馬車,還有美麗的洋裝。
可惜,上次出手把千壽郎救出荒謬的選衣劇的不死川實彌這次又變回問題的來源,只見神仙教母被壞姊姊公主抱著出場,神仙教母整個人的臉埋在手掌中,露出羞得通紅的耳朵。
煉獄千壽郎真的受不了了,這都甚麼跟甚麼啊,一定要亂成這樣嗎?就不能好好的把戲演完嗎?這不就是個灰姑娘嗎?
千壽郎不禁悲從中來,赤色的大眼落下淚水,而且一旦掉下了眼淚,就怎樣也停不下來了。
「為、為什麼會這樣啊!我的王子到底在哪裡!這童話劇本是不是搞錯甚麼了啊!」千壽郎忍不住放聲大哭。
「我聽到了你的悲泣,仙度瑞拉啊!」還被壞姐姐公主抱的神仙教母終於把手放下來,露出就算上了粉底還是隱約可見透紅的臉。「事實上王子跟觀眾大概也都要受不了了!所以!南瓜馬車啊!把王子帶來吧!」玄彌一邊喊著一邊高舉雙手,打雷的音效與燈光的閃爍配合,只見戴著老鼠頭套的戲劇社社員拖著南瓜馬車的佈景板跑上舞台,杏壽郎王子颯爽登場!
「我親愛的仙度瑞拉。」杏壽郎從南瓜馬車道具佈板後走到舞台中央,對千壽郎伸出了手,大眼還含著淚水,委屈的抱著數學作業簿的千壽郎吸了吸鼻子,把右手交到杏壽郎掌中。
只見杏壽郎微一用力就將千壽郎拉了起來,順勢抱著弟弟的腰轉了一圈,將千壽郎摟在懷裡。
「我不知道該說甚麼才好,我實在不太擅長甜言蜜語,但是,我有自信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也許我們會面臨很多困難,很多的不諒解,但是,我們會一起渡過、一起前進。」杏壽郎蹲下身子,輕撫著弟弟的臉龐,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千壽郎。「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對於兄弟扮演情侶這事情似乎毫無障礙的觀眾席響起如雷的掌聲,旁邊的壞姊姊也不知何時就抱著神仙教母下台了,舞台燈在掌聲下轉暗,一陣忙碌的推布景聲後,舞台燈再次亮起,扮演國王與王后的蜜璃與小芭內在王座上交握著雙手,顯然有點過度興奮的國王臉頰飄著紅暈。
換上了禮服的王子杏壽郎與換上白紗的千壽郎牽著手登場時,觀眾席再次爆出掌聲,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的煉獄夫婦也一邊鼓掌一邊拍照,反正演戲......嘛?
經典的結婚進行曲響徹劇場,王子與公主向國王與王妃行禮,外貌極為相像的兩兄弟在舞台上彼此相視,眼角似乎泛著淚光。
『於是,就如同我們大家知道的,王子跟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故事......』旁白的富岡義勇慢慢地走出翼幕,為這場多災多難的舞台劇劃下句點,而此時突然有個社員塞給他一張小抄要他照念,富岡看了下上面的字,老實的念了出來。『附帶一提,壞姊姊A也跟神仙教母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所以沒有人的腳被切,也沒有人被啄瞎,真是可喜可賀。』
END
我,要,回故鄉,結婚(血書